溫迎在車上借了司機的數據線充電,時間不長,隻充進去百分之十,打開社交軟件的時候還因為大量湧進來的消息卡頓了一下,電量瞬間又耗去三格。
好在足夠打電話,溫迎麵對一眾聯係人思索,虞清的名字彈了出來。
“阿迎!”剛一接通,電話裡傳來虞清的驚呼聲,“你剛剛給我發的消息是什麼意思?你遇見壞人了?他把你綁架了?你還好嗎?”
溫迎被她極其迅速的四連問弄得措手不及了一下,低頭看屏幕,果不其然,在聯通網絡之後,她在池野家編輯的幾條消息都在一分鐘前被發送出去。
“怎麼光呼吸不說話啊?大晚上的怪嚇人。”虞清在電話裡說。
溫迎道:“我沒事,前幾天出了點狀況,我現在回學校,到宿舍了再和你說。”
虞清還是有些不放心,聯係不到溫迎的這幾天,整個宿舍的人都焦頭爛額,為此她甚至去詢問了導員,得到的消息是溫迎暫時回父母那邊了。
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虞清道:“你快到了嗎?我和陸曦出來接你吧,薑雪昨天和她男朋友回老家了,真是不巧,最後一頓飯你都沒有吃到。”
溫迎說“好”,仍舊舉著手機,虞清不允許她掛電話,要求時刻通話保證安全。
出租車很快開到校門口,司機最終沒有找到足夠的零錢,溫迎沒有為難他,掃碼付完車費,手機就再次沒電了。
虞清和陸曦都站在大門裡麵,她們花費一些時間和門衛溝通,才把溫迎接進來。
“嚇死我了你,本來前天就有一個人不見了,你也跟著失蹤,我差點報警了。”
溫迎隨口問了句:“誰不見了?”
虞清說:“是趙岐,真是奇怪,本來他出了那種事情,加上學校要維護自身名譽,一般要拖延到熱度消失才會處理,可是他出了趟門就不見了。”
溫迎:“會不會是被警方帶走了?”
陸曦卻說“不是”:“趙岐的家人也報了失蹤,如果他是真的進去了,他家人這麼做也不合理,我更傾向於他是自己躲起來了。”
“彆說這個了,聽著有些瘮人——阿迎你怎麼還穿著睡衣?”
虞清注意到溫迎的裝扮,還有皮膚上不加掩飾的青青紫紫,顯然是聯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你……談戀愛遇見渣男了?”
溫迎說:“算不上。”
虞清立馬瞪大眼睛:“這都虐待了還算不上?你替他說話,戀愛腦啊你。”
溫迎失笑,她和池野之間,可能是後者更符合這一詞彙的定義。
她在路上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簡略解釋了一下,掐頭去尾地省去了很多細節。
當描述怎樣進入池野為她量身定做的房子時,溫迎把“池野以補課的名義把我騙到小區關起來”換成“他太想我了,想和我多待一會”,等到解釋手機為什麼打不通,又把“聯係外界的方式被池野切斷”換成了“我和彆人說話太多,讓他有點吃醋。”
虞清聽得一愣一愣的:“那你就慣著他啊?”
溫迎認真道:“可能戀愛裡的人總是會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
虞清無語,胳膊肘撞了一下陸曦:“你來說,你好好批評她。”
“好的。”陸曦扶了扶因為瞌睡快要掉下來的眼鏡,“下次去找他前把你的電腦帶上,這三天你論文的進程比我們慢了百分之六十。”
溫迎:“……”忘了這一茬了。
虞清也:“……”這,學術打擊應該也是批評的一種吧。
放縱的代價就是早起趕論文,一大早溫迎就帶著電腦,重新到圖書館報到。
她在圖書館的大門前接到池野的電話。
“我聽到你離開前對我說的話了,對不起。”池野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沙啞,“溫迎,你不喜歡我這麼對你。”
溫迎的台詞已經記得滾瓜爛熟:“是的,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相互尊重,而非一味限製對方的人身自由,你把我關在家裡,不讓我和外麵的人聯係的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