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什麼而活?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溫迎覺得人生本就沒有意義,因為意義被創造出來的。
可是係統把她拖進早已規劃好的劇情,要求她在既定的結局裡度過自己的人生。
溫迎失去了創造的能力,或許也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所以在沈逐追上來,告訴她自己決定撤回那個幼稚的誓言時,溫迎依舊平靜。
“好的,隨便。”
“隨便是什麼意思?”十三歲的沈逐漸漸長高,穿著學校統一定製的製服小皮鞋,身上乾乾淨淨,像一棵挺拔的小樹苗。
他勾在溫迎書包上的手指也白淨纖長,垂著眼簾,很執著地要一個答案。
溫迎的嘴巴動了動,沈逐又突然不要她的答案了,搶先說道:“隨便,就是隨我怎麼樣的意思。”
“我們現在又是朋友了。”他揚起笑容來宣布,“放學要等我。”
溫迎當然不會等他,因為溫家會早早派司機過來,沈逐也要坐自家的車上學放學。
但他卻嚴格執行說到做到的法則,下課鈴一響,就立馬拎著收拾好的書包,和溫迎並肩走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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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能一起走五分鐘的路程,從班級門口跟隨人流,慢慢走到花壇處。
等到遠遠看見兩家人的車子時,沈逐就會閉上喋喋不休的嘴巴,像不認識溫迎一樣默默走遠。
溫迎不管他何時閉上嘴巴,也不管他的百般解釋,裝作不認識不是因為沈逐膽怯,而是不願給溫迎帶來麻煩。
“我好像是個壞孩子。”沈逐在她身邊傻樂著說,“你的家人都不喜歡我,但你家的小狗卻很親近我,為什麼呢,難道我上輩子也是一隻小狗?”
溫迎說:“不知道,隨便吧,反正和這輩子沒有關係。”
沈逐說:“好吧,我也覺得前世今生隻是一個傳說。”
他接過溫迎沉重的書包背到自己的肩膀,儘管隻能夠背五分鐘的距離,步伐忽快忽慢,走走停停,時不時靠近溫迎,噙著微笑自說自話。
溫迎任由他在她的世界打轉,來了又走,躲躲藏藏,任由他傷心快樂,把一些莫名其妙的目光投到她身上。
沈逐的青春因為溫迎下過一場漫長的細雨,溫迎恍然未覺,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裡。
十六歲時,溫迎把自己的人生信條重新修訂為享樂主義。
既來之則安之,她開始接受逐漸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接受既定的命運安排,也接受沈逐的再一次疏遠。
功利一點也沒關係,儘管十八歲還未到來,她也早早忙著了解沈遲,為以後做打算。
她想方設法從多方麵打探消息,知道沈遲和溫司讓上同一所中學,他們兩個人分彆是文理科班的第一名。
她知道沈遲喜歡吃甜品,但格外討厭牛奶,即便是水果味的也不行,因為他乳糖不耐受,喝牛奶會像醉酒一樣暈倒。
她知道沈遲的著裝打扮一年四季都隻有黑白兩個顏色,連灰色都沒有,是名副其實的性冷淡……
關於沈遲的消息像雪花一樣,從四麵八方朝溫迎飛來,沉甸甸地將她掩埋。
溫迎麻木地沉浸其中,沒有發現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更沒有發現沈逐也開始變得寡言,他們兩個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說過話。
沈逐在骨骼生長的疼痛中拔節抽條,變成一道冷冰冰的高大身影。
他拋掉顏色鮮豔的外套,終日裹在沉悶的黑色裡,開始埋頭努力地學習,沒日沒夜地追逐到年級第二名。
考試時,身後的人三番幾次,不小心把筆掉到地上,溫迎被這聲響吵得不得不回過頭去,這才後知後覺。
原來坐在自己身後的人,是沈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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