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pd終於帶著人走了過來,剩下的拍攝流程很簡單,六個人在海邊走了兩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比冬天更冷的話。
還剩下最後一個鏡頭,堆滿碎冰的海灘邊緣放置了一架黑色的鋼琴,pd要求嘉賓到鋼琴旁邊拍上一幕,最好能展示一下卓越絕倫的海邊樂曲。
大家齊刷刷把目光投向沈逐,但他居然退了一步,站到溫迎身後,並沒有要當眾演出的意思。
“不好意思。”他不怎麼誠懇地說,“我是一個社恐。”
溫迎:“……”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沈逐用極其隨心所欲的態度,放棄了開一場露天音樂會的的機會,隻站在溫迎身側,充當一個發熱麵積僅有手部的暖寶寶。
在彆人看不見的角度裡,沈逐悄無聲息地握住溫迎的手腕,把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
“你不冷嗎?”
溫迎低頭看了一眼,沈逐的大半隻手還露在外麵,但他像是毫無察覺,仿佛隻需要貼著衣兜的邊緣,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溫暖。
“不冷,我很燙。”沈逐說著,把溫迎的整隻手都包在掌心裡,源源不斷的熱度隨之傳來。
溫迎轉過來看他,沈逐的表情未見端倪,仿佛此舉真的隻是為了展示自己的的強健體魄,隻輕輕碰了一下,就立馬分離。
他很穩重地目視著前方,專心致誌欣賞鋼琴曲。
青年歌手沈逐沒有登場,被推上舞台的人就成了時源。
好在時源很有職業修養,pd說話他就照做,很謙虛地坐到琴凳上,十指搭上黑白分明的琴鍵,對著鏡頭微笑:“其實我更擅長的是舞蹈,對樂器的見解不大,讓大家見笑了。”
時源彈奏了一首叫做《在法國的十三天》的鋼琴曲,伴隨著冷冽的寒星和時不時吹過的冷風,著實很應景。
溫迎對音樂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見解,隻覺得他指尖的動作很流暢,這首歌本身也很好聽。
她和其他人一樣,站在原地安安靜靜地聽,攝影人員時不時推著儀器走過,溫迎突然感到手背被人輕輕碰了一下。
不止一下,沈逐重新把手探了進來,溫熱的指尖觸摸皮膚,時而停頓時而撤離。
溫迎任由他作亂,過了幾秒鐘,反應過來,沈逐的動作似乎很有節奏,停頓的間隙和時源彈奏的樂曲一模一樣。
溫迎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沈逐壓低聲音,微微俯身,靠近她麵前。
他們要離得很近才能對話,唯恐隨意出聲,打擾到其他人聽演唱會。
“沒什麼。”溫迎搖了搖頭,看見沈逐衝著她笑。
沈逐留下的餘溫在皮膚上長久地停留,像一片羽毛,輕輕蹭過溫迎的心臟。
讓她情不自禁地再次跌入一個漩渦,忍不住在心裡猜測,沈逐的此番舉動,到底是熱愛音樂,還是僅僅……隻為了和她掌心相貼。
再次相遇的兩天裡,他們進展飛速,從一開始的默不作聲,默契地恢複到現在的親密無間。
大部分時間裡,溫迎覺得自己在做夢,飄飄然然,非常沒有實感,偶爾又會覺得,無聲無息逝去的那四年才是一場夢。
也許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爭吵,從未有過矛盾,從未有過突然的失聯和冷落。
沈逐在她身邊,溫迎內心寧靜,覺得此刻才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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