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照你這麼講我就隻能當食人族了,這麼血腥殘忍恐怖,你覺得合適嗎?”汪梓銘邊說邊打開手機,順著導航走進小巷。
夜風拂起,已經有熱烘烘的香氣傳播過來,溫迎跟在他們後麵走,發現陳格埋著頭,心事重重的模樣。
“怎麼了?”溫迎問道,“你不想吃燒烤?”
陳格搖頭表示不是。
溫迎側過臉看他的表情,突然聯想到另一種可能:“啊,該不會是因為擔心遇見梁牧棲吧。”說著彎唇笑了笑,“心思敏銳的創造者。”
陳格瞪她一眼,有點被戳破的惱怒。
換做夏引和汪梓銘,一定會順著話題繼續逗他,看陳格氣急敗壞的模樣。
但溫迎深知陳格麵子薄,因此沒有像大人一樣裝作開玩笑,而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換了安慰的口氣:“好了,其實沒什麼,梁牧棲……他人很好的,不會把在打工地點遇見同班同學的事情放在心上。”
陳格眼神疑惑:「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看上去那麼的忙。”溫迎回答說,“忙碌而疲憊的打工人是不會思考那麼多彎彎繞繞的。”
陳格還是疑惑:「你怎麼知道他會思考什麼,不會思考什麼?」
這句話倒是把溫迎問到。要拿過去的經驗來解釋,說我碰到過那樣的人,也演過那樣的角色,精髓與奧妙都在日複一日的理解與揣測中?還是說,我認識他,和他交流過那麼幾句話,所以就這麼感覺到了,盲目猜測到了。
但他們好像並沒有那樣深刻的交流,脆桃和蘋果,談不上一點兒深度。
隻是猜想而已,也許她真的不了解,畢竟她和梁牧棲都稱不上熟絡。
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溫迎愣了愣,腳步都有所放緩。
她乾嘛要在這裡糾結聊不了解的話題,讓費解充斥本就雜亂無章的腦袋,她和梁牧棲才認識幾天,說過幾句話。
一張一合的嘴巴或許能看到嗓子眼,但看不到靈魂深處的心裡麵。
明明眼下最重要的,是吃一頓熱氣騰騰的夏日燒烤。
這一次燒烤店有很多位置,但他們仍舊沒到店裡麵,而選了戶外的位置。
汪梓銘說這樣比較有氛圍感,他腦子剛好,大家就溺愛般地隨他去了。
“來來來讓我們碰個杯……”照例拿了果汁而不是酒水,冰鎮可樂瀉進一次性杯中,夏引吆喝著大家舉杯共慶,“祝汪梓銘出院快樂,祝溫迎以後都能像今天一樣賺錢!”
“也祝我們樂隊越來越好,那個什麼比賽,拿下!”汪梓銘說,“啊還有兩位高中生,祝他們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
陳格遺憾舉杯:「抱歉,我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還是把祝我的那句算到溫迎頭上,祝她考上全世界最好的大學。」
溫迎笑著:“要不要這麼誇張啊你們,不知道的以為我現在就畢業了,不是還有一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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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引跟她碰了碰杯:“這是在提前教你珍惜時間。”
一頓飯吃完,直到結賬,都沒有看到梁牧棲的身影。
陳格想象中的尷尬沒有到來。溫迎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找零,不知道那個很忙的人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如果把房子賣掉,此刻應該也離開這座城市了吧,不知道他是否會繼續念高三。
他成績那麼好,應該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回去的路上,溫迎聽夏引說起給樂隊組合換名字的事情。
他們組合目前的名稱叫果泡汽水,是個挺有夏天氛圍感的名字,還莫名帶點兒少女心,溫迎本以為這名字是夏引起的,她卻說不是。
“是以前的主唱起的,他叫江夏。”夏引說,“挺巧的是不是,他名字裡也帶一個‘夏’,但最初組樂隊的人不是我和他,而是他和汪梓銘,我是後來才加入進來的,再就是陳格,後來江夏走了,陳格幫我們找到了你。”
溫迎順著話題朝汪梓銘看一眼,這人拎著喝剩的大半瓶可樂,在手裡搖晃半天試圖瞄準陳格,結果被後者肘擊。
“有點出乎意料?”夏引湊過來。
“有點。”溫迎說,“汪梓銘看上去那麼不著調。”
夏引哈哈笑起來,扶著溫迎的肩膀。
溫迎撐著她走了一會,轉過來看著她問:“之前的主唱,唱得很好嗎?他為什麼要走?”
“很好,但我覺得你更好,你也比他年輕,未來會比他更更更好——至於他為什麼離開,也是因為唱得太好了,據說是被星探看中,去組娛樂公司的新樂隊,他走的那天,汪梓銘還和他打了一架,兩個不喝酒的人拿著啤酒瓶,砸了對方的腦袋。”
“江夏也被打了嗎?我以為是汪梓銘一個人受傷。”
“當然了啊,汪梓銘覺得自己有被背叛,但我覺得還好,可能是因為我和江夏感情沒那麼深吧,他倆原本是發小。”
“啊。”溫迎頓了頓,還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離開組合單飛的愛豆她也見過,一般來說要麼吃頓散夥飯發表假裡假氣的祝福,要麼老死不相往來當陌生人,撕破臉打架鬨進醫院的,還真沒怎麼見過。
“他倆還是有利益衝突吧。”
夏引用“你怎麼知道”的眼神看她,聳了聳肩,“算是吧,江夏把他們一起寫的歌帶走了,他說,那幾首歌跟著汪梓銘沒前途,因為咱們這個小破樂隊就像是沒有大出息的樂隊。”
她笑嘻嘻地,走路不看路,反而看天上的月亮,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溫迎身上,“誒,說不定我們參加比賽還能碰上江夏。”
溫迎任她靠著:“遇見了,會覺得尷尬麼。”
“尷尬……不會吧,大概隻會覺得冤家路窄,關係已經從隊友變成對手了呢,麵對彼此時的心情也應該變成新的。”
“所以才要換掉樂隊名稱嗎。”
“對呀,辭舊迎新,這難道不是很好的寓意?”
“的確是,沒有比這更好的寓意了。”溫迎笑了笑,“我們都會有大出息的。”
在酒吧裡坐了一小會,汪梓銘開車送溫迎和陳格回家,趁著月色一路跑進小區,溫迎想起,自己忘記了問陳格試卷答案的事情。
她邊開門邊拿出手機,準備在qq上麵問,按下屏幕解鎖,才發現手機隻剩下百分之三的電量,進屋後反手關門,她把手機丟到床邊插上電,拿好換洗衣服進浴室洗澡。
水聲嘩啦啦,她站在花灑底下,給打濕的頭發打上泡沫,為了防止洗發水進入眼睛,她提前閉上了眼。
水聲繼續,伴隨著毫無察覺的細微“哢嚓”聲,溫迎睜開眼,視野一片漆黑。
浴室裡的燈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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