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梁牧棲從進來起就沒怎麼再說話,但溫迎有預感,接下來的場景會變得十分煽情,所以他們沒有坐在店裡。
而是從老板那裡借了板凳,讓梁牧棲搬到了門口。
老板說店裡還有張折疊桌,隻有在吃飯時偶爾會用,讓梁牧棲一並搬了出來,叮囑他們:“過完生日記得拿紙巾擦乾淨了再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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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迎點頭說好,因為急著要用,蛋糕沒有包上包裝,已經放在了桌上。
她拆了兩個小碟子,分彆擺在自己和梁牧棲麵前,把分切蛋糕的刀具也遞過去。
梁牧棲沒有立馬伸手去接,看著她有些猶豫地說:“我切不好。”
“可是,吃到嘴裡的東西本來就不需要切得多漂亮啊。”溫迎掰開他的手指,將刀具塞了進去。
她接著拆蠟燭,抬眼一看,梁牧棲已經拿著塑料刀具在蛋糕上方比劃了,於是趕緊伸出了手,把他攔下。
“等一下,還少了吹蠟燭許願的步驟。”
梁牧棲默默收回了手,溫迎又看了他一眼,確信他是真的從來沒有過過生日了。
可能也沒有參加過彆人的生日。
老板沒給他們打火機,溫迎拿在手裡的是火柴,在紙盒邊緣輕輕一擦,橘色的火苗跳動著,燃燒起來。
梁牧棲看著,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看過的童話故事,賣火柴的小女孩擦亮了蠟燭,於是櫥窗裡琳琅滿目的商品和食物都出現在她麵前,最終她看見了外婆,在幻象和寒冷中甜蜜地死去。
但現在不是冬天,火苗燃燒在盛夏靜止不動的風裡,梁牧棲眼前沒有出現幻覺,溫迎伸出了手,用那束光點亮了插在蛋糕上的十八歲。
點完蠟燭,溫迎邊唱生日歌邊推著梁牧棲,讓他許願。
她在旁邊看著他閉上眼睛,梁牧棲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好像在因為從沒做過這種事情而緊張。
過了幾秒鐘,梁牧棲睜開了眼睛,溫迎說:“可以吹滅蠟燭了。”他有些拘謹地湊上前去,對著燃燒的蠟燭吹出一口氣,沒想到卻沒有熄滅,到了第二次才成功。
溫迎問:“你許了幾個願望?”
梁牧棲回答說一個。
她撐著下巴看他:“其實生日願望可以許三個。”
梁牧棲沒聽過這樣的說法,有些猶疑不定著道:“三個願望,不會太貪心麼?”
“不知道,反正我每次都許三個。”溫迎笑著,“而且我每次都不記得自己許了什麼,可能是因為,全部都實現了吧。”
梁牧棲定定地看向她,覺得自己的世界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總是神采奕奕,樂觀又開朗地好像就算願望是摘采天上的星星,星星也會為她而落下。
那把塑料刀再次被送進了梁牧棲手裡,手起刀落前,溫迎突然開口:“等一下!”
她拿出了手機,調開相機模式,邊對焦鏡頭邊感歎著好可惜:“哎呀,應該從點亮蠟燭的那一刻就開始記錄的,可是我忘了。”
梁牧棲捏了捏手裡的刀柄,指紋在上麵刮出很輕的聲響,自己也輕聲說:“沒關係,我已經記住了。”
“但還是要拍一張照啊,畢竟蛋糕被畫得那麼好看,而且……”溫迎說著,把手機的鏡頭翻轉過來,從對準蛋糕改成了自拍的模式。
她突然變得很小聲,“而且畫麵裡的兩個人也是很好看的——哎哎,梁牧棲,快點彆傻愣著,把蛋糕端起來。”
梁牧棲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照做,按溫迎的指示把蛋糕擺到合適的角度,可是溫迎卻仍在不斷地調整,遲遲沒有按下快門。
隔了好幾分鐘,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了,終於轉過臉來看向他,開口道:“梁牧棲,讓你看鏡頭怎麼總是在看我?”
梁牧棲也怔怔:“我在看你嗎?”
這句反問好像充滿了傻裡傻氣泡泡的話,溫迎責備地看向他,身後的道路有人經過,她不知道是被突然路過鏡頭的人嚇一跳還是怎樣,手指忽地碰到了拍照鍵。
於是哢嚓一聲,誕生出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張合照。
鏡頭裡,被老板炫出花裡胡哨畫技的蛋糕占去大半格畫麵,木吉他在小女孩的手中,更小一些的小男孩在女孩的身側,抬起手來向她送出一顆潔白的珍珠。
畫麵的左上方,梁牧棲轉過臉來看向溫迎,而在他身邊,溫迎也恰好偏過頭去。
他們誰也沒有看向鏡頭,而是望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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