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正在遭受第二遍,胸腔傳來疼痛,是過去的亡魂在不甘心。
周聿洐低聲,替那個影子開口:“……不會再忘了。”
話音剛落,溫迎忽然從被子裡鑽出來,伸手捧住他的臉,周聿洐沒有防備,臉頰兩側的肉都被擠到一起,口罩要掉不掉的。
她貼的很近,恐怕連一厘米的距離都沒有,氣息撲灑,周聿洐感到某些東西在蠢蠢欲動,牙齒像咬到硬幣一樣酸軟。
但這一次,溫迎沒有摘下他的口罩,而是全然忽略了,在他眼皮上方落下一個安靜的吻,左邊親過,也親了親右邊。
觸碰的刹那,眼眶似乎蓄滿什麼溫熱的東西,正難以忽視地鼓脹著。
不甘心。不甘心。
周聿洐用力閉上眼睛,但還是有一滴漏網之魚,蹭在了溫迎的臉頰上。
眼淚會不會也有毒啊?
這句念頭一閃而過,周聿洐沒空傷春悲秋,迅速捏住她的下頜打量。
溫迎臉上卻乾乾淨淨的,目光清澈,對著他露出好看笑容。
那滴水被她的體溫蒸發,又像是落入更深的湖泊,回到它原本的家裡,消失得毫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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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洐慢慢收回手。
“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這句話是用誰的口吻說出口,他暫時不想考慮,全然拋在腦後,和她對視:“想聽安眠曲,還是聽故事?”
由於周聿洐有五音不全的黑曆史,溫迎選擇了後者。
周聿洐對著不知從哪個軟件裡找來的兒童繪本念:“小栗色兔子該上床睡覺了,可是它緊緊地抓住大栗色兔子的長耳朵不放……”
溫迎把一隻手伸出被子,在他耳垂碰了下,周聿洐笑了一聲,攥住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捏她的指尖。
“它要大兔子好好聽它說,‘猜猜我有多愛你。’它說。大兔子說:‘哦,這我可猜不出來。’”
“你能猜出來嗎?”溫迎把眼睛睜開,被周聿洐瞟了一眼,又飛快閉上了。
“‘這麼多。’小兔子說,它把手臂張開,開得不能再開。大兔子的手臂要長得很多,‘我愛你有這麼多。’它說。”
溫迎的另一隻手也從被子裡冒出來,閉著眼睛在周聿洐身上摸來摸去。
周聿洐的視線落在那條纖細的手臂上,停留了幾秒鐘,接著念屏幕上的故事,不過還沒講到一半,那隻不安分的手忽然從他身上垂落下去,強忍困意的人還是睡著了。
周聿洐把被子往上拉,將她完整地塞進去,坐在床邊讀完了睡前故事。
雪花安靜地飄落,他看不見月亮,無法比對從這裡到達月球究竟有多遠的距離,外麵漆黑一片,周聿洐也找不到小河和山丘的蹤跡。
周聿洐將手機關閉,放在枕邊,溫迎已經睡得很熟,臉頰因為暖融的熱氣泛著淡淡的粉意。
周聿洐靜靜地注視她,大約三四分鐘後,他俯身靠過去,將耳朵貼在她身前,仔細地聽了一會。
他聽見她的心跳聲,伴隨著清淺的呼吸,健康而平穩。
如果此刻是在過去,每當他們離得很近的時候,這具軀體的心跳頻率應該和她相差不大,說不定是一模一樣的。
他此刻,有些為自己不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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