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聿洐也很喜歡給她送東西,放在抽屜裡的紙盒,如果不是價錢十分昂貴的,溫迎會在能力範圍內回饋相應的報答,但如果超出承受範圍,她會把包裝完整地留下。
一來二去,形成一種默契,周聿洐便知道了,哪些東西是收禮物的人願意接受的,哪些還不太合適。
就比如她手中的這部手機,溫迎歸還一部分的金錢,剩下一半折算成周聿洐的心願卡。至於那間出租屋,周聿洐作為投資人,擁有百分之八十的物品的支配權,和一把鑰匙。
溫迎覺得今天的對話也是一場默認的心照不宣,但他們卻突然陷入僵持。
也許這份僵持並非由手機上的那串金額導致,待接收的轉賬隻是導火索,引線很長很長,它早就被點燃了,隻是燒得緩慢,慢到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假裝難以察覺。
將記憶拉扯到寒假之前,在學校裡的時候,溫迎和周聿洐的相處就發生了變化。
重要工具介入他們之間,兩個人見麵,周聿洐手上拿著的是試卷,交談的話題也離不開試卷上的內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麼課間互助小組。
溫迎給他講題,周聿洐不看試卷,而是觀察她的眼睛,可當溫迎抬起頭,目光交彙的前一秒鐘,他又會迅速地偏過臉去。
周聿洐有意無意避開和她的眼神交流,溫迎和他對話時也無法恢複隨心所欲。
她不是沒有想過向他道歉,但距離初雪越來越遠,每當有提及這件事的跡象,周聿洐總是敏銳地察覺,自顧自生硬地轉移到其他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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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沒那麼在乎,又可能是因為,周聿洐篤定她無法給出他想要的回答,所以乾脆閉口不談。
手機振動,屏幕上,周聿洐的號碼不斷跳躍,正如胸腔裡鼓脹不安的心臟。
溫迎按下接通,周聿洐沒有立馬開口,溫迎也沒有說話,呼吸在靜謐中微不可聞。
相顧無言了一會,周聿洐忽然問:“病房裡看不到煙花,為什麼騙我?”
溫迎停頓片刻,說:“你昨晚來過。”
“對,來過。”周聿洐承認,隨即又道,“你不想見我。”
“轉身就走的人是你。”溫迎抿了抿唇,看向窗戶,“我叫你了,你沒回頭。”
“……”周聿洐在電話裡沉默。
走廊裡有推車經過,溫迎靠在一旁避讓,滾輪聲漸遠,耳邊,周聿洐像是短促地笑了一聲,又似乎是歎息。
“溫迎。”他輕輕叫她的名字。
不知為何,溫迎下意識攥緊了手機邊緣,緊接著,她聽見周聿洐平靜開口的聲音:“同時回頭的兩個人,看不到彼此。”
新年第二天,溫迎和周聿洐聊天記錄的日期變成灰色。
第三天也是如此,他們很有默契,在最後一場雪紛紛落下的時候陷入冷戰。
備受關注的兩個人很難不被身邊的人發現端倪,開學後不久,就有好幾個人跑到溫迎身邊,好奇詢問她和男朋友是不是情感破裂。
“像他這樣的富家少爺就是脾氣古怪啦,和咱們普通人是有階級差異的,不追著捧著很容易被甩掉哦……”
對方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打量溫迎臉上的神情,沒得到意料之中的反應,悻悻離去。
溫迎翻開一頁書,心不在焉地想,周聿洐並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們誰也沒有說過喜歡,就已經跨越親密無間的階段,變得無話可說。
偶爾,溫迎會產生懷疑,向周聿洐坦白是否隻是庸人自擾。
就像怎麼找也找不到的末日真相,或許真相並不存在,神明從未給地球的毀滅設置一個理由,命運的書頁翻開,沒有人開口,所有人緘默。
溫迎隻是旁觀者,她應該在心底一遍遍向自我灌輸“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一場夢”的想法,看著他們溫和地走入那個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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