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回到教室,把試卷交給每個組的組長,依次發下去。
她視線落在第三排靠窗的一個身影上,紀星辰將製服外套脫掉了,疊起來當成枕頭,有些沒精打采地看向外麵的天空。
剛剛在走廊裡的時候溫迎看了她的試卷,扣分很嚴重,有些是基礎題,紀星辰卻寫得一塌糊塗。
溫迎猜測紀星辰或許是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在第二節課時特地跟紀星辰的同桌交換了位置,坐到她身邊。
溫迎試圖和她搭話,紀星辰明知道她過來找台階下,卻將臉埋進臂彎裡,一聲不吭。
即便被老師提問,她也隻是看向黑板,不看向溫迎。
[我做錯了什麼了嗎?]溫迎百思不得其解,給她遞小紙條。
她在上麵接著寫:[如果你因為大冒險的事情不開心,我向你道歉,那天我光顧著打遊戲了,沒有發現自己一直抽到的是你的名字。]
紀星辰對著那張紙條看了片刻,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過了一會,她把紙條扔回來:[隨便你了,反正你有那麼多事情要做,我算什麼。]
[朋友啊,雖然我們總是吵架。晚上一起去吃那家限定的甜品好嗎?我去排隊。]
溫迎寫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思考著要不要繼續把那句“其實我從來都沒討厭過你”寫下去。
但紙條被紀星辰抽了過去,她在上麵用力地寫字,寫了很長時間,直到快下課的時候,皺巴巴的紙條才回到溫迎手裡。
然後紀星辰站起身,從另一側擠過去,走出了班級。
溫迎看向那張紙條,紀星辰的字跡很短,也很冷漠:[不需要你來管我。]
紀星辰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溫迎隱隱感覺自己和她徹底鬨掰了,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薛琪和餘歆也打聽不出緣由。
紀星辰生氣的理由分明不是大冒險,卻偏要怪罪到她身上,拿絕交來懲罰她,溫迎不由得感到失望。
這種感覺直到回家打了幾局遊戲,才慢慢消散下去。
小白似乎發現她情緒低落,一直在給她讓人頭,溫迎每一局都是vp。
次日早上,溫迎申請了假期,陪爺爺到醫院裡進行檢查。
爺爺今年已經七十九歲了,身體還算硬朗,但每年的體檢是必須定期做的。
拿到報告單,溫迎第一時間坐下來仔細翻看,這些東西她原本看不懂,不過多來幾趟醫院,也就能大致明白了。
聽說如果家裡的人經常得病,陪同他到醫院的那個人久而久之也會成為醫生,溫迎希望那一天不要到來。
爺爺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摸摸她的腦袋:“最近學業還緊張嗎?你的生日快要到了,我們去把最遠的那一顆星星點亮?”
溫迎彎下腰擁抱他,安靜了一會兒,笑著點了點頭。
行李依舊是一老一少兩個人共同收拾,這次樊姨也跟他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