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做哪些事情?
溫迎沒有想過。
不是沒想好,而是沒想過,給徐鶴白遞名片是一個模式化的流程,她連合約都沒有擬定。
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震動,溫迎說了句“稍等”,然後拿出手機。
徐鶴白略微偏過臉去,看向窗外的夜景。
溫迎低頭看向屏幕,權特助已經發來好幾個文件:“目前市麵上流行的合約有這幾種,您可以挑選一下。”
溫迎:“從哪兒找來的這些?”
“袁律師發給我的。”權特助回答得很簡潔。
袁律師的業務範圍居然如此之廣嗎?
溫迎抱著好奇心打開文件,每往下看一行,內心就遭到新一輪的衝擊。
她對“包養”這兩個字的了解完全來源於少女時期看過的幾本小說,雖然知道包養總是離不開床上那點事,但這裡麵的條款……
未免也太直白了點。
把時間地點一周甚至一晚幾次的頻率標注清晰也就算了,玩法道具之類的約定,也要寫進去嗎?
溫迎不懂,但她著實震撼。
她緩緩地抬起頭往身邊看了一眼,夜晚的車窗就像一麵鏡子,徐鶴白從那道鏡子裡和她對視。
隨後,他勾起唇角,朝她輕輕笑了一下。
溫迎也對著他笑了笑。
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打字:“不要這種,要純潔一點的,小白還在上學呢。”
“好的,我明白了。”權特助淡定回複,“我找袁律師要一份清水版本的。”
權特助的用詞也太微妙了點,溫迎接著回複:“就沒有和諧溫馨版本的嗎?”
“有家庭版本的。”權特助說,“但您的年齡暫不符合法律規定的收養條件。”
“……”溫迎停頓住,一時間有點懷疑人生。
小白在她眼裡的確年紀不大,但溫迎沒有隨便升輩分的打算。
於是她隻是說:“儘量簡略一點吧,不需要太複雜。”
沒過幾分鐘,溫迎便收到新擬定的合約。
袁律師在溫迎十八歲那年就立下絕不加班超過半個小時的誓言,現在已經將近十點,她卻還堅持在一線崗位上。
溫迎懷著敬佩的心情,打開文件看了看,這次裡麵沒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抬起頭,徐鶴白早就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膝蓋上放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修長指節握住一支筆,似乎在做題。
溫迎把屏幕遞到他麵前,徐鶴白停下手中的動作,垂著眼看了幾秒鐘。
“你有想要加進去的細節嗎?”溫迎問。
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穿著,簡單的襯衫和校服褲,和五年前差不多款式的黑色單肩包,搭在書頁上的腕骨微露,什麼裝飾品也沒有。
連那副白色的助聽器,看上去都和過去彆無二致。
“想要什麼都可以。”溫迎接著說。
“沒有其他想要的。”徐鶴白偏過頭看她,眼底笑意淺淺,“你有想要添加的要求嗎?這裡還有很多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