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製的果汁和花花綠綠的營養液,溫迎有些想不起來,獨自生活的那段時間裡,她是如何強令自己習慣這些食物的口味。
她吃著吃著又覺得眼睛很熱,平緩了好一會,才繼續若無其事地問:“我待會睡哪裡?”
“給你準備了房間。”徐鶴白勾纏住她的發絲,在指尖纏繞幾圈,等著發絲自己鬆開。
然後他再次纏上,眼簾低垂,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溫迎吃完飯。
碗筷被丟進洗碗機,溫迎被他牽起手,帶到一間臥室,床鋪的擺放位置和她以前的習慣一模一樣,枕邊疊了一套乾淨的睡衣。
她去洗了個澡,換好睡衣出來,徐鶴白倚在浴室旁邊的那麵牆,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她走過來,他才抬起眼,目光從溫迎的發間掠過。
“我沒有洗頭發。”溫迎說。
沒日沒夜的連軸工作,加上情緒的大起大落,她現在實在有點太累。
徐鶴白溫聲說“好”,下一瞬又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邊。
他彎下腰,溫迎勾住他的脖頸沒鬆手,湊過去說了句:“晚安。”
“晚安,小白。”她對上他的眼睛,重複了一遍,“你睡在哪裡?”
“就在你隔壁。”徐鶴白眸光靜靜,也輕聲說,“晚安。”
溫迎躺進被子裡,看著他走到門邊,關上燈。
房間陷入黑暗,她也閉上了眼睛,眼皮沉重,卻一時間無法快速入眠。
四周歸於寂靜,那些混亂的思緒又環繞上來。
溫氏,爺爺,樊姨。腦海中冒出一個又一個的字眼。
緊接著,是沙啞又歇斯底裡的聲音。
“你在那個世界……也頂替了,彆人的人生!”
真是這樣嗎?溫迎並不願意相信。
可回想她在這個世界從小到大的經曆,她所有的記憶的確是從九歲那年開始。
和紀星辰因為學習委員爭吵大鬨的那一年,才是她人生真正開始的那年。
九歲之前的種種,不過是主係統混淆了她的記憶,揉亂後強塞進去的。
那麼,其他人的記憶呢,也是被強行篡改的嗎?
家人的愛呢,又是真的嗎,從一開始就獨屬於她。
溫迎不知不覺睡過去,夢中全是紛亂複雜的場景,她夢見自己再次回到了另一個世界,任憑係統和薇薇安怎麼努力,始終無法向這個世界傳遞自己的聲音。
她夢見爺爺拄著拐杖,被人攙扶著老去,紀星辰遺忘了她的名字,記者會上有人提起《她的笑容》,問她是否還記得這張照片,她回以困惑的神情。
夢境的最後,她見到了徐鶴白。
他站在一座墓碑前久久凝視,晝夜交轉,昏黃的夕陽埋入地平線。
他摘下了耳側的助聽器。
溫迎大口喘著氣醒來。
房間裡仍是一片黑暗,安靜的屋子裡隻有她急促喘息的聲音。
她平複了幾秒鐘,忽然覺得不對。
靠近床尾的位置,傳來另一道極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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