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甜品店繼續歇業。
車輛行駛到老宅,樊姨等在大門前,遠遠見到他們,便露出笑容。
“來了。”她隻說了這麼一句,是對溫迎說,也是對徐鶴白講的。
其餘的,便沒有再多詢問什麼。
溫迎走過去抱了抱她,樊姨的身上總是帶著暖融的氣息。
過去溫迎以為那是因為樊姨給她做了太多的甜品,現在她才明白,那不是甜品的氣味,而是歸屬感。
這棟亮起燈盞的高大房子裡,存在著與她毫無血緣關係,又緊密聯係的家人。
廚房早早變得熱鬨,不多時滿漢全席就呈到桌上,溫迎一邊說著“簡直太誇張了”一邊拍下照片。
然後在吃完晚飯後,發了一個久違的朋友圈。
她的電話很快就被打爆。
最先打來的是餘歆,一連問了六句“我是不是第一個給你點讚的”。
而後是薛琪,對著電話沉默了許久,喃喃開口:“我是加班加太久,出現幻覺了嗎?消失了四年無影無蹤的人突然發了個朋友圈,這是什麼靈異事件?”
聽她的話,溫迎不難猜出,薛琪和紀星辰一樣,都默認自己得了絕症。
她隻好又開始慚愧地解釋,用的還是昨晚和紀星辰說過的那番話。
“這回輪到你請客吃飯了。”薛琪在電話裡冷酷地說,“等著謝罪吧。”
溫迎倒是沒有接到紀星辰的電話。
甚至,她的點讚也姍姍來遲,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在底下評論一連串的問號和感歎號,隻是很矜持地按下紅心。
但溫迎拿著微微發燙的手機,點進紀星辰的朋友圈時,發現最頂端的那條深夜eo顯示了更新。
兩條新鮮出爐的評論躺在那裡。
紀星辰重新回複了餘歆和薛琪,分彆是“晃吧”,和“摸吧。”
溫迎也給她點了個讚,評論:“我也能晃一下嗎?”
“予以批準。”紀星辰很快回複,很大方地說,“多少下都可以。”
溫迎揚起嘴角。
外麵風雪停歇,但空氣還是有些寒冷,溫迎和徐鶴白留下來,在老宅住了一晚上。
“小白還是住原來的房間?”樊姨領他們上樓,“昨天剛讓人打掃過,床單都換了新的,換洗衣物也在櫃子裡。”
溫迎聞言朝身側看了一眼,徐鶴白也轉過來看她。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短暫交彙,又分開。
徐鶴白語氣自然地說“好”,溫聲道:“謝謝樊姨。”
“迎迎現在回來了,你以後也多回家住一住。”樊姨又笑著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徐鶴白走進他以前住過的臥室,溫迎也進去轉悠了一圈,一會摸摸整齊的床鋪,一會碰了碰擦的乾乾淨淨的綠植葉片。
腰身忽然被人圈住,溫迎轉頭,嘴唇從徐鶴白的耳廓擦過。
“那我就回去洗澡了?”她捏了一下他的臉頰,帶著笑意開口。
徐鶴白偏頭看向她。
他沒說話,隻是漸漸收攏了圈住她的雙臂,溫熱的掌心隔著衣料,輕微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