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為了留在寧縣而放棄遠大的理想,她是被理想背叛,想要離開,又因為希望短暫地駐足,才找到了新的家人,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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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的前一天,溫迎騎上新買的自行車,帶著牛肉味的小餅乾和幾根火腿腸,去了寧縣另一端的小河。
她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比對,在柳樹底下找到一個早就變得平整的小土堆,一隻叫作“希望”的小狗在這裡長眠。
溫迎撕開零食的包裝,塑料製品先推到到一旁,挖了個小坑,把小餅乾和火腿腸埋到裡麵,蓋上土。
“希望,我也差一點點就被叫做這個名字。”她坐在小土堆旁邊,自言自語般地說,“難怪總是捏我的耳朵,他們果然偷偷摸摸把我當成小狗養。”
她回想起在醫院複查的那天,溫青雲手腕上纏著的紗布被一層層拆掉,露出兩道疤痕,一道是新的,正在慢慢結痂,一道是舊的,已經和皮肉長在一起,幾乎看不出原本的痕跡了。
媽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定決心,將“尋找希望”變成“迎接新生”的呢?
溫迎不太清楚,那隻叫作“希望”的小狗也不明白,它隻會召來夏末的風,吹得那片尾巴似的小草一下下地搖晃,擦過她的臉頰,就像抹去眼淚一樣。
[8月31日。今天,我感悟到了兩種表達親密的方式,並進行了實驗。
我親了親爸爸媽媽,還以為他們不會害羞呢,結果這兩個人的臉比我還紅,不過等到午休以後,他們上班之前,我再進行實驗,他們就脫敏了,還學會了舉一反三。果然是厲害的大人。
第二個實驗對象是滿春奶奶,因為我騎車路過理發店的時候,她誇我的發卡好看。我就一邊說“謝謝”,一邊跑進去抱了抱她,奶奶一直在笑,應該是很開心的吧!
第三個是許念,結果我剛親了一下她的臉,她就立馬獰笑著說“愛妃我來了”,要強吻我,我隻好摁住她的胳膊,和她在路邊擁抱了五分鐘,後來宋子怡和丁一然也加入進來了。丁一然隻抱了一分鐘,他說男女授受不親,他長大了,不能抱太久。]
溫迎寫到這裡,翻過一頁,在紙張的右下角畫上專屬於小動物們的記號。
兔子,小鹿,斑馬,藏羚羊和鬆鼠,除了在陸地上奔跑的朋友們,她當然也不會落下已經去往遠方的搖搖晃晃的企鵝。
其實她的第一個實驗對象應該是唐詩雨,早在她還沒有學會畫青銅劍,也沒能把胡蘿卜畫成武器之前,她就和唐詩雨相互擁抱過了很長的時間,也親過她的額頭。
那時候她得到的是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此刻回憶起來,溫迎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用筆帽撓撓下巴,繼續寫下總結。
[我更喜歡擁抱的感覺,像冬天裹在厚厚的棉花被子裡,特彆特彆的踏實。
雖然現在是夏天,你可能有點想象不出來,並且到了冬天,我們也不一定見麵。但我的擁抱不會過期,永遠為你保留。]
她合上密碼本,撿起地上的垃圾,跟小狗揮手道彆,迎著黃昏騎車回家。
第二天,溫迎和丁一然他們結伴騎車,前往寧縣一中。
他們幾個人被拆散了,兩兩一組,分到不同的班級,好在一中的重點班隻有三個,溫迎和許念在一班,丁一然跟宋子怡在三班,中間隔了個二班,還是能夠經常見麵。
溫迎領完書,興致勃勃地往封麵包書殼,上到第二堂課,身後那張空桌子的主人姍姍來遲,她轉頭,按照老師的要求把對方的課本遞過去,頓感詫異:“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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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確定的事情,不要用這麼肯定的語氣。”方睿扶了扶眼鏡,接下課本。
溫迎忍住表情,凝重地點頭,暑假裡對方揚言要跟她做對手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她轉回去跟許念熱火朝天地討論,後者立馬起了壞主意,下課鈴一響,就趴到方睿的桌上:“那現在,我們可以看學長給你推薦的資料了嗎?”
“麻煩把膠帶借給我用一下。”方睿先是找溫迎借了膠帶,隨後把厚厚的一摞輔導書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正值大課間,丁一然和宋子怡在門口施展召喚術,今早走得急,他們都沒吃早餐,兩個人邀請她們前往校園小賣部,例行巡查。
方睿朝他們瞥一眼,說:“可以是可以,但你們要向我保證不能借給那兩個人,他們在三班,我們班和他們班是競爭對手。”
溫迎對他的集體榮譽感甘拜下風,抱了抱拳道:“我真的很佩服你,班長一職非你莫屬,我就不爭了。”
她拉開椅子往過道走,方睿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不當班乾部了,那第一名,你還要爭嗎?”
“當然要了。”溫迎回頭,粲然一笑,“我會全力以赴的!”
這一天,溫迎正式成為了初中生,也正式將“笨蛋”的頭銜遠遠甩到了身後。
她的畫畫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深受美術老師的喜愛,幫忙出過不少次黑板報,也在校園櫥窗裡展示了自己的作品,卻婉拒了班乾部的職稱,潛心投入到學習和比賽當中。
期中考試到來,她拿了第一名,班長緊隨其後。將獎狀放進桌洞以後,兩個人一同往收發室走去,隻不過一個人拿的是班級訂購的報紙,另一人拿起的,是一封貼了郵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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