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種可能,但溫迎沒有跟陸之樾就這一問題詳細探討過,更彆提進行不打電話是否能夠睡著的實驗。
習慣養成容易,戒掉很難。
彆說是陸之樾了,如果讓她自己躺在床上,既碰不著陸之樾也聽不見他呼吸的聲音,恐怕也很難以入眠。
她們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下,鬨鐘全部關閉,人體鬨鐘也不敢過來打擾。
剩下的三個人很早就起床,沒有去其他景點,在外麵吃了早飯,隨便轉了轉就回到酒店,玩牌打遊戲消磨時間。
陸之樾帶了早飯回來,但是上午的時間都被溫迎她們睡過去了。
直到中午,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丁一然抓耳撓腮,思考著要不要到隔壁把女生們叫起來:“她們這也太能睡了,該不會睡暈過去了吧。”
陸之樾卻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靠在窗邊打開電腦:“讓她們睡吧。”
方睿也說:“勸你最好不要輕易嘗試,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丁一然躍躍欲試的那條腿縮了回來,把早點拿去熱了熱,潦草算作午飯。
下午三點,許念最先悠悠轉醒。
盯著天花板,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床墊太軟,居然睡得她腰酸背痛,這裡也疼,那裡也不舒服的。
溫迎和宋子怡迷迷糊糊地被晃起來,分彆往她左右兩邊的後背出拳。
許念感慨“起床氣加持的捶背手法果真絕妙”,伸了個懶腰去洗漱。
四點鐘,六個人終於整齊地出門了。
陸之樾宿舍的一名舍友是本地人,給他們推薦了一家零差評非常正宗的銅鍋涮肉,他們乘地鐵去往目的地。
原本這家店是放在第二天的行程裡麵的,但丁一然認為人在饑餓無比的時候吃到美食,其美味程度會無限放大,許念跟他一拍即合,下地鐵後買了豆汁過來。
“有位著名作家說過這麼一句話,沒有喝過豆汁,不算到過長京。”排隊的間隙,許念鼓動他們,“誰想第一個體驗?”
溫迎表情凝重,要是係統在的話恐怕會連喝十碗,畢竟它口味一向獨特,換做成了她,可是萬萬不敢嘗試的。
她默默地站到陸之樾身後。
“陸之樾?”許念目光鎖定他,“我就知道,你是我們中最有擔當的人!”
陸之樾回複完外婆的消息,剛抬起頭,手中突然被塞進一袋豆汁。
溫迎對此還是很好奇的,晃著他的胳膊:“快替我試試看。”
她眼睛充滿期待,陸之樾無法說出拒絕的話,擰開蓋子嘗了一口。
其餘幾人都眨也不眨地盯著他,陸之樾表情平靜,說:“還行。”
隨後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丁一然。
丁一然有點狐疑,沒有立馬接過,陸之樾又神色淡淡地喝了一口,告訴他:“很普通,味道沒有想象中那麼奇怪。”
講實話,丁一然直覺此人多半是在騙自己,但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了過往的種種,覺得自己不能辜負兄弟情義。
他目光裡帶了壯士扼腕的決心,拿過豆汁,仰頭灌了一大口。
果真……
居然真的沒有那麼難喝?
丁一然又喝了一口,咂了咂嘴,搬過陸之樾的那句話,對著方睿道:“真的還可以哎,不信你試試,怪好喝的。”
兩個人都這麼說,可信程度便大大提升,何況丁一然還回味似的咂摸了一下。
許念擰開新的一袋,方睿拿了過來。
他低頭看了看,一鼓作氣地喝下。
幾乎是瞬間,方睿臉如菜色,拿著包裝袋的手也顫抖起來。
一半是被難喝到了,一半是被氣的,丁一然還湊過去問:“怎麼樣,還合口味嗎?”被方睿抓住衣領強行灌豆汁。
丁一然一邊委屈:“這麼粗暴乾什麼,我又沒騙你,我是真的覺得味道不錯……”一邊咕嚕咕嚕。
許念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她自己擰開一袋嘗了嘗,又把自己給喝笑了:“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溫迎和宋子怡也就著她的手品味幾口,說不清道不明的衝擊波在腦海裡回轉。
兩個人眼神發直,偏偏許念還在絮叨:“不能浪費食物啊。”
許念追著她們要求“一起把這袋喝完”,溫迎和宋子怡慌忙閃避,驚恐地搖頭,又不得不品嘗。
到最後也分不清是自願還是被迫,那些豆汁一滴不剩了,隻有空袋子丟進垃圾桶。
進飯店的時候,還有路人誇他們是勇士,幾個人都笑得肚子痛。
還好陸之樾有隨身攜帶口香糖的習慣,溫迎扒拉著他的口袋,從裡麵拿出糖,小聲地感慨:“真的好難喝啊。”
陸之樾壓低聲音:“我也這麼覺得。”
溫迎噗嗤一聲笑出來。
儘管如此,他們每個人還是沒有浪費食物,打著來都來了的口號,把景點參觀了個夠,美食也嘗遍了。
總而言之,不虛此行。
國慶假期過後,生活一切如常。
開學以來的事情還挺多的,溫迎給自己製定了計劃表,每天認真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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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樾拿走了那隻被她抱過很多次的小兔,他們每天依舊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入睡,這種習慣已經根深蒂固了。
十月之後的好一段時間,溫迎都忙碌極了,把買備用手機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但是十一月份剛開始的時候,陸之樾給她買了兩副新的耳機,一副入耳式,用來佩戴著睡覺,另一副是頭戴式的。
又是一樣不屬於中秋,也不屬於聖誕節的禮物。
陸之樾沒有提前告訴她送禮物的事情,溫迎接到快遞員電話時,正和同部門的同學在外麵吃飯。
陸之樾填寫的收件人名很是肉麻,黏黏糊糊地叫她tutu寶貝。
走出飯店,她轉過頭,突然看見一家商鋪玻璃門上張貼的招租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