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陸之樾撥弄了下她的頭發,詢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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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迎說“沒什麼”,想遮住屏幕,卻被陸之樾扣住手腕,放在唇邊碰了碰。
“在和崇鳴聊天?”他望向屏幕。
明明是他的手機,溫迎卻有一種自己被查崗的感覺,看著陸之樾不緊不慢地往上翻聊天記錄。
溫迎將腦袋轉向一邊,發現過去這麼久電視還停留在主頁麵,於是拿起遙控器:“你還沒選好要看什麼嗎,我來幫你吧……”
話未說完,她的下頜被人輕輕勾正了,陸之樾低頭吻過來。
溫迎還惦記給著電視挑選頻道,親得一點也不專心,陸之樾抽走了她手裡的遙控器,找了部電影播放。
遙控器被扔到一旁,溫迎伸腿,不小心把它踢到沙發底下,電池骨碌碌滾出來。
她先發製人:“扔東西的時候要輕輕的,你看你,發出這麼大聲音。”
陸之樾禮貌地道歉,親她的眼睛,說:“對不起,我的錯。”
“這次就不給你記過了。”溫迎原諒了他,很正經地說,“下次要溫柔一點,知道了嗎?陸之樾同學。”
陸之樾卻沒那麼正經,仍在吻她,邊吻邊低聲問:“叫我什麼?”
溫迎避而不答,他輕輕咬她的耳垂,她伸手捂住,又被咬住指尖。
“叫我什麼?”他垂眼看她,重複。
“陸之樾。”溫迎叛逆期沒過,挑釁到底,佯裝歎氣,“真是沒大沒小的。”
……
溫迎為自己的挑釁付出了代價。
身體疲憊無比,嗓子也啞了,她躺在被子裡,隻露出兩隻眼睛,用眼神指揮陸之樾替她做事情,順便無聲譴責他:“看看你,都是你把我弄成這樣的。”
陸之樾果然良心不安,任勞任怨地忙前忙後,端茶倒水削水果,抱她下床,幫她拿玩偶,連飯都是親手喂到她嘴邊的。
溫迎懲罰夠了,決定原諒他,說接下來的飯她自己吃就可以。
陸之樾卻彎起唇角,又喂過一勺粥:“我很喜歡你這副離不開我的模樣。”
大意了。
溫迎回憶這兩天使喚他的種種,悔不當初,沒想到懲罰變成了獎勵。
她決定換一種方式,將原定的宅家計劃改為旅遊,選定了一個地點,讓陸之樾去收拾兩個人的行李。
陸之樾照做,把行李箱攤平在臥室地麵上,遵循她的意見給她搭配衣服。
溫迎打量他,陸之樾說話的聲音溫和,眼眸中帶笑,連背影都透露著愉悅。
她托著腮疑問:“說好了陪你在家待夠四十天的,我這樣隨便改變計劃,出爾反爾,你都不生氣的嗎?”
“不生氣。”陸之樾將行李箱豎到一旁,坐在床邊,低頭吻她的同時抽走了她懷中的玩偶,“隻要能和你待在一起,無論去哪裡,我都很開心。”
因為那串桃木珠始終戴在他的手腕,而他唯一的寶貝,是那個掌控魔法的人,也掌控他全數的情愛。
察覺他的不安,理解他的奇怪,撫平他的傷痕,包容他極力克製卻仍舊溢出的占有欲,陪他渡過嚴寒,看萬木春生。
而陸之樾早就不會再因為季節的變化惶惑無措。
冬春有草莓,夏秋有桃子,和溫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過得很有盼頭。
陸之樾最喜歡的季節,便不僅隻有夏天了。
————
十年後的某一天。
“師傅,去居安民宿。”
“好嘞!”
車門關閉,上車的乘客第一眼看見後排的鮮花,那上麵彆著一張畫了笑臉的卡片,寫著最平凡樸素的祝願,祝您每天開心。
“要喝水自己拿啊,都是免費的,鮮花也是送給你們的,後麵那個口袋裡有寶寶玩具。”司機在前排笑嗬嗬地說,隨後按下一個按鈕,“再瞧瞧咱們的星空頂。”
話音落下,藏在車頂的排排小燈閃爍起來,像是真的有星星在頭頂眨眼睛。
醒來後就開始哭鬨的小女孩瞬間被吸引,停止了哭泣。
看起來像是女孩爸爸的乘客抱著她,陪她玩了會玩具,另一名女士正在處理工作。
合上電腦之前,女孩牽住女士的衣襟,撒嬌道:“媽媽,我想看小動物們的故事。”
她指的是那部著名漫畫家uu的收山之作,每晚在少兒頻道播出的公益動畫,講述了關於“門”的奇妙之旅。
女士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在車上看動畫片會頭暈,我們下車再看好不好?”
司機在前排轉動旋鈕,笑道:“看不了動畫片,咱們可以聽音樂啊,我女兒也特彆喜歡兔兔和鹿鹿,每次坐車都要拉著我一起唱主題曲。”
悠揚的音樂在車內響起,女孩坐在爸爸懷裡,搖頭晃腦地哼唱起來。
她邊唱邊跟大人們介紹:“這首歌是兔兔寫的,鹿鹿畫動畫給小朋友看,兔兔就幫鹿鹿寫歌,他們是夥伴,所以分工合作。”
女士笑著記錄下這一幕,又打開車窗,將鏡頭對準外麵的風景。
夜色中浮現山巒和溪流的輪廓,空氣裡傳來花香和鳥鳴,拐彎處的路牌被照亮,提醒距離動物世界還有五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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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們住的地方是不是離動物園最近?”女士詢問道,同時和丈夫商議,“要不把行程換一下,先去動物園,再去爬山漂流……”
“動物園和爬山可不能放在一塊,咱們的動物園還是很大的。”司機說,“看完小動物之後要是還有時間,可以先去航天基地,那邊的纜車和天文館是免費的,說不定能看到流星雨。”
“對,我們就是為了這個過來的……”
車內的四個人熱切地討論著。
豎著路燈的道路寬敞,車輛載著他們,平穩行駛,暢通無阻。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連通訊都不怎麼發達的落後小山村,會發展成現在這幅勝景。
而多年前那名懷揣理想,來到這裡的年輕書記,也早已完成她當時許下的承諾。
今年年初,她接到調令,要去往中央任職,前來送行的人們滿懷不舍,祝福卻又很誠懇。
她已經幫這裡的人翻過大山了,也曾停駐許久,給這片土地擦過眼淚。
希望她在彆的地方也能繼續發光發熱。
那扇曾經代表著命運的窄門已經被她遠遠甩在身後,而與她誌同道合的後繼者們,也將不辱使命,儘力拓寬這坦途。
希望她越走越遠,越走越高,越來越好。
與此同時的另一側,長京的某處居民區,一扇房門被打開。
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這其中也摻雜著地板清潔劑的氣味,係圍裙站在廚房裡的人回家的時間顯然比溫迎要早。
溫迎換好鞋子,將鑰匙掛在懸掛處的掛鉤上,那裡已經掛了一把鑰匙。
鑰匙扣上的小兔乖乖穿著衣服,她手中的小鹿也是如此。
它們都是玻璃製成的,身體很脆弱,陸之樾買來材料,給它們製作了很多小衣服,此刻被換上的是夏天的款式。
溫迎走進廚房,裡麵的人剛好轉身,眉目舒展:“回來了?”
“回來啦。”她笑著重複,走到他麵前,用力抱住他的腰。
陸之樾低頭吻了吻她:“去洗一下手,還有五分鐘就可以吃飯了。”
溫迎洗完手,卻沒有在外麵等候。
她從冰箱拿出一支雪糕拆開,自己咬了一口,遞到陸之樾麵前。
他忙著炒菜,沒留意那支雪糕的大小,一口咬下去大半截。
溫迎舉著隻剩一點點的雪糕在旁邊無聲譴責他,陸之樾才反應過來。
他被冰到蹙眉,艱難將嘴裡的雪糕咽下,承諾:“待會再下去給你買。”
溫迎說要買兩箱,陸之樾側頭看了眼冰箱,確認剩餘的空間是否足以裝下兩箱雪糕,親親她的唇,說“好”。
但是等到吃完飯以後,溫迎抱住他的腰,一刻不停地黏在他身後,陸之樾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那副樣子又像是很不舍得他離開,陸之樾便隻好把購買雪糕的計劃暫時擱置,把她抱到吧台上,細密地吻她。
直到將近午夜,兩個人才下樓。
這時候買雪糕似乎已經晚了,不過,這樣十指交扣,牽著手散散步也不錯。
此刻微風不燥,月光也明亮得正好,夜空中繁星點點,這景色像極了溫迎大學剛畢業的那年。
那天她坐在穹頂之下,對陸之樾講述了另一個偉大的心願。
她說:“我不會被世界改變,我會儘我所能地改變這個世界,讓它變成你喜歡的模樣,變成所有人期待的那樣。”
她走了人煙稀少的那條路,推開了對於這世界上千千萬萬個她來說都極其狹窄的那扇門,到冬天裡去,傳達聲音,也傳達那些無法述之於口的心聲。
而她也終於做到了,讓世界回暖。
讓四季長明,讓理想——
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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