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自己會看見人吃人的慘狀,更沒想到,見到這一幕的自己,胃部傳來的欲望竟然不止嘔吐。
她喃喃道:“……他們怎麼了?”
男人沒有說話,遲緩了幾秒鐘才回答。
“半個月前,這片城鎮下過一場酸雨,水源被汙染了,附近的居民依靠河流而生,汙染物進入到他們的身體裡麵,會將人的欲望無限放大。”
欲望?指的是饑餓到啃食同伴的衝動麼,溫迎不禁聯想到白日所見的黑色河水,或許她沐浴時使用的水便取自那條河流,以至於胃部被餓到一抽一抽地疼痛。
“如果你從這裡走出去,會變得和他們一樣。”男人平靜補充,“所以,待在這裡,不要出門。”
溫迎心道她可能已經被同化了,餓到兩眼空空,甚至有從兜裡摸出營養液豪飲的衝動。
她強忍著,蹲下身捂住胃部,試圖轉移注意力:“那你怎麼沒事?”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兩秒,也蹲下身,以平視的角度,輕描淡寫地說:“進食是最低級的欲望,我對此毫無興趣。”
愛吃飯的人怎麼招惹你了……溫迎瞪著他,看到他頸側的傷口,又閉上嘴巴。
這個人流血怎麼流得這樣奇怪,一直往外滲,卻不見滴到衣領上。
“隻是不出門就可以了嗎,要放任外麵的人互相殘殺嗎?”
“隻是陌生人而已。你好像很關心他們?”男人不太高興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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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迎還沒說話,他緊接著用不冷不熱的語氣道:“會有專人過來處理。”
話音落下,走廊更加喧囂,像是突然闖進了一大堆人。
不一會兒,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就被壓了下去,她聽見一扇扇房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走廊變得安靜。
她站起來,腿部發虛,身形有些不穩,身邊的人扶住了她的手臂,這回倒是沒有鋼板夾骨頭的感覺。
身後的房門被叩響,溫迎不甚自在地動了下胳膊。
男人朝她看了眼,鬆開她,擰鎖開門。
溫迎活動發麻的手腳,朝外麵看去,頓時愣住。
走廊燈火通明,外麵等候的人站得整齊劃一,每個人都穿著近衛隊樣式的製服。
為首的人員朝她身側的麵具男行了禮,也朝她深鞠一躬,溫迎懷疑自己是餓暈了,才會聽見對方稱麵具男為“陛下”。
她迷茫地站在原地,連饑餓都忘了。
白天時眾人的吟誦浮現在耳畔,連同老婦人對黛莉婭的訓斥,他們小心維持著婚禮,要把溫迎嫁給一個她從未見過麵的“王”,溫迎選擇了逃婚。
然而誰能想到,她不畏嚴寒、不懼艱辛地逃跑了這麼久,又是挨餓又是受凍的,連樓都爬了,卻親手把自己送到了“王”的眼皮子底下。
“……至於這次暴亂的原因,已經派出人手進行調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結果。”護衛首領仍在彙報。
溫迎悄無聲息地朝窗戶挪去。
護衛首領:“您接下來是準備就近住一晚,還是即刻啟程,返回王宮?”
“你呢。”身後傳來聲音。
溫迎假裝沒聽見。
剩下的人在“王”的示意下,也都一言不發,安靜地圍觀她打開窗戶,躡手躡腳地跨到窗台邊。
溫迎感受到許多道無聲的視線,她坐在窗沿,如芒在背地轉頭,“王”麵具下的唇角仍舊毫無弧度,眼神緊盯著她。
“想在這裡住一夜,還是立馬回宮?”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頓了頓,“我的……未婚妻?”
溫迎兩者都不想選,她在考慮怎樣強忍著腿軟,順著窗戶爬下去。
上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一看,這棟樓可真高啊,簡直像座塔一樣。
“如果你想繼續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我也不介意陪你。”“王”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說,“不過這個遊戲的體驗感應該不會很好,因為無論你藏在哪裡,抓到你,都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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