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緣忍無可忍地往他腦殼捶了一下:“連吃飯都不會,那就等著餓死吧。”
紅發男子涕淚橫流,突然癡癡地看向她身後。
溫迎和席緣一齊轉頭,“傀儡”去而複返,陰森森地不知盯著她們看了多久。
準確來說,“傀儡”盯著的人是席緣。
對上她迷茫的視線,它猛然拉住她的胳膊,試圖把她往房屋的方向拖。
嘴裡重複著:“到了參觀房間的時候了,這個房間你一定會喜歡的。”
“完了。”經它這麼一提醒,席緣才想起,自己也被視為了主角團的其中一員,崩潰道,“我不要走劇情啊!”
席緣求助的目光投向溫迎。
溫迎緊接著看向身側。
白狼接收到她眼神中傳遞過來的信號,正準備動作。
席緣顫巍巍地繼續提問:“等等,我沒有連接腦機接口,應該不會變傻吧?”
溫迎不太清楚,不過還是讓她儘管放心,堅定地打包票道:“沒事,就算你變傻了,我也會寸步不離地照顧你,把你帶出去的,我絕不會放著你不管。”
這一點都沒能安慰到席緣。
她看著紅發男子那副胡亂流口水的傻樣,再聯想到自己。
如果自己也變成那副模樣……席緣悲觀地想,那還不如住進鬼屋裡麵,跟妖魔鬼怪臉貼臉呢。
然而,想象中的另一個“傀儡”卻沒有出現。
被席緣一腳踹飛的“傀儡”鬆開了她,轉而撲到餐桌旁,拽住了餐桌上的蠟燭台,振奮道:“還愣著乾什麼,跟我走啊,我敢保證那個房間你一定會喜歡!”
“傀儡”拉著燭台的“手”走遠。
不多時,房屋裡響起一陣愉快的笑聲。
溫迎聽見有人關切地詢問燭台:“剛才的晚餐還合胃口嗎”,隨後又有人說:“第一次見你吃這麼多,待在這裡果然能讓心情放鬆呢”,緊接著又有一個人提議:“那我們多住幾天吧”,“哈哈哈哈……”
“……”席緣顯然也聽到了,蹲在原地跟她麵麵相覷。
冷風吹過,席緣縮了縮肩膀:“這場麵,是有點詭異哈……”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她們不需要再走劇情了。
不僅如此,原本撒潑耍賴怎麼都不肯拿餐具吃飯的紅發男子也倏然乖巧了下來,囁嚅著說:“我是食草動物,食草動物吃蛋糕好浪費啊!哈哈……我吃青草就夠了。”趴在地上撅著嘴巴去啃草葉。
席緣無語,把他拽起來按到還未收拾完的餐桌旁:“不會用餐具就直接用手抓好了,反正大家都吃完了,沒人會嫌棄你——吃啊,大口吃啊,你不是喊著餓嗎?”
晚風中傳來紅發男子含混不清咀嚼聲。
溫迎低頭:“你又嚇唬人家。”
白狼回以無辜的眼神。
溫迎和他對視了幾秒鐘,他緩緩地垂首,趴下來麵朝某個方向,喉間低低嗚咽了一聲。
溫迎朝他腦袋指著的方向看去。
那裡掉落著一塊被打翻在地上的蛋糕。
“……”好吧,雖然很不情願,但溫迎又迅速讀懂了他的狼言狼語,原來是在記仇。
她頓了頓,走過去撿起了那塊蛋糕,用紙巾包好,順便把桌上剩餘的蛋糕也裝進包裝盒,零食打包,係了個結。
白狼起身,自然而然地接過那隻明顯輕了很多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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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山穀被寂靜籠罩。
房屋的燈一盞接著一盞暗了下去,席緣看了眼手表:“鬨鬼的時間就要到了。”
紅發男子嘴角還殘留著飯渣子,聞言瑟瑟發抖:“媽媽我害怕!”
席緣漠然置之:“再瞎叫喚就把你扔到鬼屋裡麵,讓小鬼把你吃掉。”
紅發男子抱緊了弱小無助的自己,不再吭聲了。
一行人回到車旁,汽車的後排還算寬敞,溫迎思索著要怎麼分配睡覺的地方。
身處異世界,身體感受到的仍舊是正常的時間流速,夜已經深了,總不能不睡覺。
膝蓋忽然被蹭了蹭。
她低頭,狼腦袋慢吞吞地挪開,那條蓬鬆的尾巴虛虛繞在她身側,他帶著她往後備箱的方向走。
打開後備箱,裡麵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套露營裝備,帳篷睡袋,應有儘有。
溫迎和席緣合力搭好一頂帳篷,先把紅發男子塞進去。
不等他開口嚷嚷,席緣冷酷地警告:“閉眼,閉嘴,給你五分鐘,五分鐘之內還睡不著的話,就把你扔進鬼屋。”
紅發男子害怕地鑽進了睡袋,把自己裹好。
席緣拉好帳篷的拉鏈,一轉頭,另外兩頂帳篷已經搭建好了,裡麵亮起暖燈。
“搭得這麼快,這也是靈寵的特異功能?”席緣遲疑道,“那它需不需要睡覺啊?我們是不是得留一個帳篷給它?”
她說話的時候壓低了音量,不過溫迎看向白狼豎起又耷拉的耳朵,懷疑他是聽到了,什麼聲音都逃不過那兩隻狼耳。
不然的話,他的尾巴也不會焦躁不安地來回甩動,把帳篷抽得砰砰作響。
他自己卻像是毫無察覺似的,沉浸在失落之中,頭顱深深低垂著。
背後傳來拉拉鏈的聲音,紅發男子雖然憤怒,卻不敢大聲,隻敢小聲抱怨:“好吵啊,我剛才睡著了,又被吵醒了。”
“閉嘴!”席緣一晚上說了太多遍這句話,不由得脫口而出。
溫迎也在一瞬間下定決心,走過去捏住某個噪音製造者的後頸皮,對著席緣說了句“他跟著我就可以了”,把他拎進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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