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在場的所有人都懂。
隻是秦玉聖貴為大秦皇朝的天子,聽到有人想謀逆,他自然不可能做得到無動於衷。
哪怕他明知,這是有人在冤枉上官家。
所以,秦玉聖假裝聽取了秦漣漪的進諫,讓中尉謝寬拿到上官家謀逆的充足證據再做定奪。
“那麼究竟是誰想冤枉上官家呢?答案其實並不難猜測。”
“大約十年前,上官家和幕家曾有一樁聯姻,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導致這樁聯姻最終沒有達成。”
“於是,我順著這條思路深入調查了一番,果不其然,和我預料中的一致。”
“那就是幕雨來,或者說幕家勾結了中尉謝寬,給上官家的幾個年輕人做局,將他們抓入監牢之中,用刑訊逼供的手段,逼迫他們說出上官家有謀逆之嫌的供詞。”
“以此,來將上官家徹底打入深淵,萬劫不複!”
“所以,為了給上官家鳴冤,我便以幕雨來幕公子為目標,通過倩兒姑娘之手,給他服下吐真散,將上官家疑似有謀逆之嫌的原委說了出來。”
“隻是令我沒想到的,還有意外收獲。”
“陛下,這就是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陌聲音洪亮,回蕩在聖天殿內,徘徊於文武百官的耳中,經久不息!
那些負責看戲的邊緣高官們開始低聲議論紛紛了起來。
副首輔李義朝林陌投去一記讚賞的眼神。
頭腦清醒,思路清晰,並且不怯場,完整地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當著大秦天子的麵,這就已經比大多數人都要優秀了。
再反觀內閣首輔趙玄子。
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不打算再摻和這件事了。
“爹!爹!”
幕雨來絕望地看向幕青海。
他知道,這種時候,也許隻有他的父親還能稍微嘗試挽救一下了。
秦玉聖的目光也從林陌身上轉移到了幕青海身上:“幕青海,你可還有異議?”
“是,陛下!”
幕青海硬著頭皮,直接拋開事實不談,開始汙蔑起了林陌:“林陌,你簡直是一派胡言,能把誣陷一事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也就隻有你這般魔門妖孽能如此詭辯了!”
“十年前,上官承鈞的確是來找我給幕雨來和他的女兒上官無情說過媒不假,但是這樁聯姻黃了,於我幕家又有何損失?”
“你是否沒搞清楚,在這一樁聯姻當中,到底是誰高攀誰!”
“我有什麼必要因為十年前的那一樁聯姻一事而記恨上官承鈞?”
林陌嘴角一揚,意味深長地笑道:“幕大人,你的這番話,我早有預料,所以...為了讓你死心,我還特地請來了一位證人。”
“陛下,可否允許我的證人進殿?”
“宣。”秦玉聖大手一揮。
秦玉聖話音剛落,一道身材高挑,身著一襲錦繡霓裳。
氣質端莊優雅而又不失尊貴的倩影,隨之踏進了聖天殿。
除了秦漣漪之外,還能是何人?
當看到進來之人是秦漣漪公主之時,幕青海臉色隨之一變!
沒有哪位證人,能比秦漣漪公主更加權威了!
那副首輔李義的嘴角,更是快要壓不住了。
“兒臣參見父皇!”進殿之後,秦漣漪亦是按照皇室禮儀向秦玉聖請安。
秦玉聖抬了抬大手,說道:“漣漪啊,你就是林陌所說的證人?”
秦漣漪螓首輕點:“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