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爹。”
隨即，陳清歡將事情娓娓道來。
她從葬仙山脈遺跡歸來之時開始說起，一直到此前被冷燁軟禁於清心宮中一年，直到被林陌救出，方才得以回到荒古天一五一十地道來。
聽完之後，陳古源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倒是語氣產生了些許變化：“你是說，冷燁掌教軟禁你？冷燁掌教就坐在這裡。”
“清歡，父親理解你的委屈，但也不要無端汙蔑教導你數十年的老師。”
“老爹，我沒有無端汙蔑她，這是事實！”
陳清歡言辭鑿鑿地指責道：“隻因我沒有聽她的話，她便將我軟禁於寢宮，若非林陌將我救出，還不知要被她軟禁多久！”
“冷燁掌教，既有此事，前夜為何不跟我說？”陳古源隨即質問冷燁。
冷燁眼皮抽搐了一下，有些尷尬道：“陳家主，是有這麼一回事，但老身軟禁陳清歡的初衷，隻是為了不讓她和林陌那個魔教妖人見麵，並非惡意為之！”
陳古源臉色陡然變得凝肅了下來，指責道：“不管出於何目的，軟禁都是令人不齒的惡劣手段！冷燁掌教，你願意被人軟禁嗎？”
“你有被人軟禁過嗎？”
冷燁目光閃躲，有些心虛道：“是，此事是老身有點過激了，隻是當時老身也屬實沒有其他辦法了，這才一時衝動過了頭。”
“清歡，就此事為師向你道歉。”
然而，對於冷燁的道歉，陳清歡卻是彆過了臉，似乎不願意接受她的道歉。
於陳清歡而言，在冷燁軟禁她的那一刻起。
她們之間的師徒情分，便已經隨風消散了。
“老爹，我想問一下您，你是不是跟她說過，反對我和林陌？”認清楚了冷燁的真實麵目之後，陳清歡開始懷疑起了這件事情。
既然冷燁能篡改她當初留給林陌的信，那麼...
冷燁跟她說，她父親反對自己和林陌在一起一事，說不定也是冷燁現編的！
對於這個鍋，陳古源也是不背，連忙為自己正名道：“為父正要跟你說此事，清歡，冷燁掌教早些年是跟老爹說過你和林陌一事。”
“老爹當年是讓冷燁掌教自己看著處理，從來沒有明確表明過立場。”
林陌一聽，差點沒繃住笑出聲。
當即幸災樂禍地看向冷燁。
隻見此時的冷燁，臉上的尷尬之色更甚了。
“所以，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我父親極力反對我和林陌，也是你騙我的了，對吧！”從陳古源那裡得知真相之後，陳清歡對於冷燁更加失望了。
然而，即便到了謊言被戳穿的時刻。
冷燁依舊振振有詞：“為師不這麼說，如何能讓你斷絕對林陌這魔教妖人的念想？為了避免讓你誤入歧途，為師不得已才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即便如此，這個善意的謊言也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你說為師還能怎麼辦呢？”
“誤入歧途？”
陳清歡冷笑：“我隻是喜歡上了一個人，難道這也是歧途麼？你太迂腐太固執了，莫說是我，換個其他人一樣也會受不了！”
“請你不要把你認為所謂的正確道路觀念，強加在我身上！”
“我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我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不是受你操控的傀儡！”
近些年來，陳清歡對冷燁所積攢的不滿和委屈，終於是在這一刻全部當著冷燁的麵宣泄出來了。
她的一字一句極具穿透力，回蕩於會客廳之中，經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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