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的魚獲足足搞了五個小時,這才全部分批運送完。
村子裡麵留守的老弱婦孺,高興得像過年一樣。
除了每戶每家都分了500斤外,還有很多則被拉去集市上,換成糧票和各種票據。
而且,眼瞅著年關將近,村子裡麵也將開始一年的物資分配。
主要是糧食肉類,副食品與日用品,還有各種工業票據的分配問題。
窩棚囤的家家戶戶院子裡,都掛滿了過冬的物資。
雖然大家夥兒平時都窮得揭不開鍋了,但是,除了極個彆的賴漢比較懶惰外,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是比較少的。
畢竟,一旦被人抓到,那麼這個人在這個村子裡麵就會名聲敗壞,那是連祖宗十八代都會被拉出來批判的事,誰也扛不住。
但這不代表著,彆的村的人,不會惦記。
尤其是現在年關將近,每個村子之間的走動,比起平常時候要頻繁許多。
隻三五天的時間,來窩棚囤串門的人,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多起來。
那些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遠房親戚,八百年沒有來往的,此時也有人湊了上來。
就帶著點苞米麵還有爛鹹菜,走的時候為了回禮,村民們隻能忍痛割肉了。
如此一來,就頗有些沒完沒了,不堪其擾。
於是很多人學乖了,院子裡晾曬的魚幾乎是用最短的時間就被收進來閣樓,或者地窖裡。
再有人來,也隻是熬一鍋魚湯糊糊招待,味道自然是還不錯的,但是再想拿回禮就難了,回的也是各種雜糧麵和菜饃饃之類的。
人啊,都是由奢入儉難。
後麵來的人沒有前麵人拿到的好處多,竟然還攀比上了,甚至還滋生了不滿。
都說不患寡而患不均。
說的就是這麼一個理兒。
這也給村子帶來了不小的隱患。
在一個黑漆漆的夜晚,有一戶人家被人偷竊了。
幾百斤的魚肉用繩子掛在灶房裡的,密密麻麻的還挺壯觀。
隻等熏成魚乾後,能多保存一段時間。
哪裡想到啊,大清八早的爬起來一看,儘然不見了一半。
當時那戶人家都快哭死了。
還沒等哭明白呢,又有好幾戶人家也跟風哭起來。
他們的魚肉也被人偷了不少。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把村子裡的人嚇得不輕。
“娘老子的,這是誰乾的?學什麼不好,學這下三濫的手段,彆讓老子逮著他,必然打斷他的腿!”
“可惡啊,咱們辛辛苦苦搞來的,容易嘛,到底是誰?大家夥兒一定要挨戶排查,絕對不能讓這種壞逼崽子得逞。”
……
林海此時牽著狗大美來了。
這家夥昨晚上狂叫了幾聲,有些不安分。
他思索了一番後站了出來。
“估計不是咱村的人乾的,昨晚上這狗示警了,如果是村子裡麵的人,它是不會亂叫的。”
挨著林海的幾戶人家也站了出來,證實林海說的是事實。
“這狗自打來了咱們村,村子裡麵的人早已經認了全,平時沒事的話,還真沒聽到它亂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