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近寒:?
裝貨!又在裝了!
他抄起旁邊的水杯,眼神凶狠的就又要砸過去。
祈願眼疾手快,一個後退接大跳,直接閃現到薑南晚身後。
薑南晚手指一頓,沉默。
於是,祈近寒手裡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扔出去,他就被對麵的薑南晚一個眼神嗬斥住了。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祈近寒還是慢慢把水杯放了回去。
可祈願卻不知道這些啊。
在她的視角,就是祈近寒這個狗又虛晃一招!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夠了,坐下。”薑南晚斥責道:“祈近寒,我最後再說一次,她是你同父同母的妹妹,不是陌生人,更不是伺候你的傭人。”
祈願連忙讚同的點頭。
點頭到一半,祈願卻又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
等會!這不對吧親媽!
難道陌生人就能隨便砸了嗎!!!
“父親,母親。”祈聽瀾突然站了起來。“我要去學校了,你們慢用。”
祈近寒也再沒了什麼胃口,他狠狠瞪了祈願一眼,也跟著站起身:“我也走了,這個家,真的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偌大的餐桌前說空就空了。
伺候的傭人和角落的中年管家表情毫無波瀾,仿佛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滿目狼藉的早餐時間。
“祈願。”
薑南晚突然出聲:“你也不小了,今天早上,學校的入校資格和邀請已經送了過來,等宴會結束,你也該和你兩個哥哥一樣,去學校學習。”
祈願瞬間瞪大了雙眼。
她怎麼差點就忘了這茬,她現在才九歲,正是上小學的年紀!
祈願瞬間就萎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讓她這個上輩子二十二歲,這輩子九歲,加一起三十多的成年人,再回去上小學是嗎?
這麼刺激嗎?
她這個樣子,明顯就和那群比誰尿尿要尿的更遠的小學雞格格不入啊!
祈願苦澀的在心裡點了一根賽博香煙。
像她這麼聰明美麗成熟自信優秀到宛如一股清流的大女人,這可真是難為她了。
“夫人。”
終於,在餐桌前做了一早上背景板的祈斯年,終於推開椅子站起了身。
他看向薑南晚,表情平淡:“既然這次的合作你想把控,那就按照慣例,全部交給你了。”
薑南晚神色一冷。
她嗤笑了聲,譏諷道:“一向如此。”
祈斯年目光停留片刻,隨後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餐廳。
察覺出從薑南晚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祈願搓了搓下巴,也覺出些不對味來。
她記得書裡的描寫,說薑南晚和祈斯年是少年夫妻,兩人十八歲聯姻,二十二歲結婚的第一年,就生下了祈聽瀾。
但兩個人的感情並不睦,祈斯年的精神狀態在兩人婚後不久,就急轉直下。
薑南晚極其要強,利欲熏心。
她唾棄祈斯年的放縱,怒其不爭,所以婚後多年,祈家表麵上的家主是祈斯年。
但其實,真正一力挑起公司大梁,決策一切的人,其實是薑南晚。
這兩人的詳細過去,書裡並沒有描寫,但如今看來,恐怕另有隱情。
祈願托著下巴,難得正經了起來。
她在想:
給垃圾桶上電子鎖,到底算不算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