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飛!你當初見到姑奶奶跟哈巴狗似的,生怕自己尾巴搖的慢了點兒,現在就敢在我麵前這麼說話了是吧?”金薇薇這時已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李鵬飛卻隻是冷漠地斜了她一眼,“金大小姐,你太小還不懂!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我現在可不是靠你們老金家吃飯,你對我說話最好客氣點兒!”
桂英嫂子忙拉過金薇薇,歎道:“奴才就是奴才!誰有飯吃誰就是主子,你可不要侮辱狗了!”
李鵬飛卻惡狠狠很的盯著肖桂英,笑得更加惡意,“總比你們娘倆兒好啊?老的前腳剛死,就特麼跟仇人一家一塊過上了!”
諾姐諷刺,“不愧是金大發帶出來的!也就你這種滿腦子是屎的人會揣著這麼惡心的想法!”
吳振豪這時眼神明顯不對,“李鵬飛,你特麼是不是覺得我退出江湖,現在不能把你怎麼著了是吧?”
李鵬飛一笑,“我說小豪,我敬你是條漢子!你聽哥一句,良禽擇木而棲,你要是現在想跟著我,我給你個機會!”
吳振豪剛要發作,我拉了他一把,他隻好又頓下來,狠狠呸了一聲,“媽的!也不知過去誰哥長哥短的!”
我一直沒說話,因為我心裡有數,看著旁邊一直在錄像、拍照的人心裡卻險些樂開了花。
繼續引導,“你剛才說……是誰來著?”
李鵬飛滿臉囂張,“你特麼是聾了嗎?豪達地產的胡老板啊?”
我仍舊不動聲色,“你剛才是承認沒有官方文件的是吧?”
李鵬飛已有點不耐煩,“我看你是上次喝酒把腦子喝壞了吧!胡老板就是江城地產的通行證,隻要他想……”
旁邊的一個年輕人終於忍不住了,“誰給你們的自信?沒有官方文件竟敢在人家牆上亂抹亂畫?胡樹剛這是瘋了吧?”
李鵬飛不由斜了他一眼,“你特麼又是哪根蔥啊?誰家娘們褲子沒看緊,把特麼你露出來了,一邊呆著去!”
“你……”年輕人估計從沒聽過這麼下流的話,一時間氣得臉色發白。
田珍珍卻忙在一旁拉了他一把。
田珍珍之所以跟他這麼熟,是因為去找他爸時經常會看到他。
我不想讓今天新聞一出都是“嗶嗶”聲,便衝攝像和攝影問了一句,“哥哥姐姐,都拍下來了吧?”
攝像大哥一笑,“放心!保證每一幀都清晰具體,我還故意給他來了幾個特寫,電視上保證足夠生動!”
拍照的女人也道:“我剛才還抓拍到了他們在牆上寫字和推搡保安的鏡頭,正愁晚報沒爆點呢,這就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
跟田珍珍很熟的男人,其實之前在新生大會上我也見過,田園的秘書吳晗
國棟維修了破浪人之後,田園一直想挖掘一下工程兵的事跡。讓工縣精神成為江城對外展示的名片。
所以市委宣傳部就聯合電視台和報社給乾爹做專訪,而國棟地產開業正是一個代表傳承的好思路,於是他們就想記錄下來。
可沒想到……卻碰上這麼個茬兒。
“電視?報紙?什麼玩意兒?你們……你們都乾嘛的?”
吳晗不過二十出頭,接觸工作不久,被他那句臟話罵的一陣沒緩過勁兒,小白臉上正憋得通紅。
“乾嘛的?你還是問問胡樹剛吧?另外,你剛才說胡樹剛就是……是什麼江城地產的通行證是吧?”
“誰發的這證?還給的這權利?等咱好好到田市長麵前掰扯掰扯!”
李鵬飛雖傻,可那腦子即使再糊塗也感覺這幾人有點兒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