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機死命地扯著我,“你們乾嘛的?不要乾擾病人,否則我要報警了!”
病人?瑤姐怎麼會是病人?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想著,身後忽然一聲大罵,“大爺的!欺負我女人?”
我聽出那是於景哲的聲音,一回頭,隨即左太陽穴一痛,瞬間便被什麼硬物砸在地上。
“是……是你?”於景哲一時間也懵了。
女人此時卻從車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於景哲,“彆……彆傷害他!他沒有惡意,好像就是認錯的人!”
我眼簾一片血紅,看著麵前一個手拿板磚,卻與我十分相似的人。而瑤姐……此刻卻正拉著他的手。
我的大腦仿佛突然就有了種錯覺,“那……那是誰呀?是滿玉柱與沈佳瑤麼?可是……我特麼又是誰呀?”
我竟然生出了一種被人奪舍,轉換了命運的感覺。
諾姐這時已上前一把將於景澤推開,“你特麼是誰呀?乾嘛打我弟?忘了他剛才幫你了!”
也不知是頭上流出的血,還是麵前的場景,我什麼都能看見,什麼也都明白,卻偏偏沒有力氣爬起身。
諾姐這時似乎也意識到麵前的女人沒有記憶,又拉著她道:“佳瑤姐,你忘了嗎?他曾是你最在乎的小男人啊?”
“你是小村出來的,家裡還有位病重的父親?難道你一個都不記得了嗎?”
“我……我……”女人吞吐著,可頭痛欲裂竟然瞬間就要昏倒,女司機連忙將她扶住。
於景哲這時卻慌了!忙慌裡慌張地從自己兜裡掏出張卡,扔在我身上。
“這……這裡有100萬!她……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什麼佳瑤啊!她……她叫江婓,你們……你們認錯人了!”
江婓?什麼江婓?她明明就是沈佳瑤……可卻是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甚至忘了她的小男人的沈佳瑤。
一陣轟鳴在我耳邊揚長而去,我的心此刻卻已經死了!
兩行熱淚順著眼角一直地淌,讓我分不清嘴裡是血的味道,還是淚的味道。
“柱子!柱子!”諾姐抱著我大叫,此時也已哭出了聲。
“救人啊!救人!”她驚慌失措地四處大叫著。
我的眼前隻有醫院走廊刺眼的燈光,耳邊響徹著手推車的嘈雜與諾姐的哭聲,隨後是吳雪倩的驚叫:“急救室!快進急救室!”
是的,沒錯!我還是滿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醒來時,我已不知是多久以後。看了看牆上的掛鐘,11月24號,11點15分,我竟然整整昏迷了三天。
這時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一隻手暖暖的,似乎正被什麼人握著。眼睛一瞥,這才發現床邊躺著的女孩。
她烏黑的秀發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那是已經睡著的田珍珍。
所有的一切就如做了一場夢,我心中似乎終於有了片刻安慰。
她另一手搭在我身上,手中卻握著一張報紙。
我拿起來展在手中,頭版頭條上是一則新聞:強強聯合,於胡兩家成功牽手,豪門大少榮歸京城!
可那張照片……卻不是什麼簽約照片,而是一對男女正在斜陽下牽手離去。
我腦子沒壞,還認得出……那正是於景哲與我心心念念的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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