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兩個警察銬上手銬,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回頭望著在於景哲肩膀上抽泣的瑤姐。
整個人仿佛行屍走肉!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到底特麼發生了什麼?
“警察同誌,事情……事情不是那樣的!”
李嬌嬌其實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隻好陳硯深,“陳大少,陳總,您說句話呀!”
我心裡此時沒有痛,也沒有愛!仿佛心已經死了?我甚至不知自己是不是還存在?這個世界又是不是真實的?
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仿佛是做了一場夢。而如今……卻被困在夢中,找不到方向!
李嬌嬌也跟著我跑了出來,看著我那仿佛沒有靈魂的眼睛。她竟然也覺得痛不欲生。
可剛上了警車,便看見了裡麵的趙山河。
警察把我的手銬打開,趙山河拍了拍一個警察的肩膀,“謝謝了啊兄弟!”
兩位警察一笑,“客氣了,趙隊!”
警車帶著我們走出了一段,又把我們放下。
李嬌嬌問:“趙隊,這是……”
趙山河對她明顯沒我那麼熱情,“他乾的事兒我都看到了!按理說抓他不冤!”
他看了看雙眼無神的我,隨後又揉了揉眉頭,“可我知道他現在憋屈……不想讓他一蹶不振,就撒了個謊說他是我線人!”
就像我說的!趙山河是個好警察,比起孫局的鐵麵無私,他卻更儘人情!
可我既沒有感謝,也沒有感激。因為現在無論是被抓進警察局,還是在這裡,甚至任何地方……
對我都沒有任何區彆!
“你……”趙山河似乎想說什麼,可隨後又揉了揉眉頭,“我……我特麼審人還行,也不會勸人啊?反正你……”
“你多保重!”他說完拍了拍我肩膀,便轉身離去。
小雪落在他那厚重的皮夾克上,他從兜裡掏出皺巴巴的煙盒,仿佛抽出了一路的寂寞。
“你……你的房卡呢?我幫你去取東西!”李嬌嬌在行屍走肉般的我身上摸著。
忽然就摸到了兩張儲蓄卡,中間夾了一張小紙條。
她不知是什麼,不由一愣,展開一看卻眉頭緊皺。
“是……是於大少寫的!”然後隨口念道:“兄弟,我……我又要跑路了!明天的活動不辦了,請彆再來找我們!”
“我再加八十萬!這現在真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她……”李嬌嬌念到這兒歎了口氣,“她之前是誰不重要,之後是誰才重要!我……我真的離不開她!”
聽到這兒,我麻木的腦袋仿佛重重被誰打了一棒。眼前一黑,竟突然倒了下去……
醒來時,我是在一輛出租車上,而且是在李嬌嬌懷裡。
李嬌嬌道:“雖然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哭出來吧!否則……”她一歎,“我媽當年就是這麼瘋的!”
這句話就如某種心理暗示,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而且是情緒壓抑到極限,決堤般的那種哭!
我之前也哭過。可與這次相比卻顯得那麼的孩子氣!
與瑤姐在一起的一幕幕,十幾年的經曆,十幾年感受,仿佛同時湧上心頭。
曾經的甜蜜對比如今的痛苦,讓我更加痛不欲生!
李嬌嬌的嘴角卻露出一絲苦笑,“看來,你跟我爸說的一樣!或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男人隻愛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