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人叫……滿玉柱!”於景哲握著手機的手突然垂了下來。
他不可思議的望著我,“那個再生障礙性貧血是你?你……你是安安?”
於景哲激動之下,竟然把這最大的秘密都抖了出來,李嬌嬌臉色頓時一變。
於景安失蹤的事兒當年家喻戶曉,他問出這句話,現場立時明白發生了什麼。
瑤姐驚訝的睜著眼睛,“景哲,你在說什麼?你說柱子……很可能是你一直在找的親弟弟?”
瑤姐她媽本來正準備找東西砸我,聽到這兒也嚇了一跳,“啥玩意兒?他們……他們是親哥倆兒?”
李嬌嬌反倒有三分淡定,“其實我一直在懷疑!不過這樣的話……小滿總終於有救了!”
高大軍左瞅右瞅,抹了抹光頭上的汗,“怪……怪不得我和小鶴一直覺得,他倆長得有點兒像呢!”
潘萍萍卻一直抱著肩膀,眼珠轉了轉,“你們剛才說……再生障礙性貧血?這應該做的是骨髓配型吧?”
“可這畢竟不是dna,即使不是親兄弟,也有幾率高度相似啊?”
“啊?”
”潘萍萍當初可是學霸,知識麵很廣,現場立時又疑惑起來。
滿庭芳似乎聽出了我正跟於景哲在一起,而於景哲還說了我的病情,立時把電話掛了!
我這時整個人卻是淩亂的,隻好承認道:“我……我當初確實懷疑過!可是、可是柳姨說……”
“我媽當初跟我爸叫生子,應該叫滿什麼生,根本就不叫滿倉富啊!”
高大軍這時眼珠一轉,“如果他明知自己犯了罪,不用真名也是有可能的哈?”
說到這兒,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兒,“哎對了!我回來的時候,村長不是故意拿回了你父母當年在村裡的簽字嗎?或許可以憑字跡分辨出什麼?”
聽到這兒,我立時撒腿便往客棧跑。
回到客棧,柳姨正在看電視。
“村長讓您帶回來的東西呢?”
柳姨見我這麼急,趕忙去床下取過小包,翻出了一摞紙頁發黃的資料。
可我隻看了一眼就如五雷轟頂。
因為當初拐走我的那個莽夫根本就沒想那麼多,那上麵的簽字歪歪扭扭,卻正是滿倉富。
因為農村都叫小名,柳姨又不識字,所以才造成了這個誤解。
於景哲這時也跟著一大群人同時跑來,氣喘籲籲的道:“我……我問了爸爸,根本就不是什麼生子!”
“而是剩子,因為滿倉富的小名叫狗剩!”
一瞬間我淚如雨下。
柳姨卻依舊蒙在鼓裡,“這……這到底發生啥事兒了?”
瑤姐這時已走了過來,“柱子的親生父母早到了,他跟景哲是親兄弟!”
“啥?”柳姨整個人立時呆在當場。
於景哲此時已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滿眼欣喜,可聲音卻是哽咽的。
“你……你是我弟?你是安安?”
我無法回答,如今一切都已是事實。我很想叫一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