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時,於景哲一直憤憤不平,“媽的!反正這個老騙子一天不進去,我就一天不得安生,早晚會讓他惡貫滿盈!”
我見他一臉糾結,不由苦笑,便讓他坐了後排。可無意間掃到油表,卻不禁一愣。
要是換在以前我還不懂呢,可最近一直學駕駛,就經常會問高大軍。
若男之前不說剛加過油嗎?難道是油箱沒有加滿?
於景哲這時已在後座拿起電話,“喂?爸媽,你們彆等了啊!我帶我弟出去玩兒去!”
我不由一愣,總覺得這不太妥當。
“怕啥呀?他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我正好帶他見見世麵,以後在京城不也好混嗎?”
“哎!不就那點兒破病嗎?骨髓移植我來呀!那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兒?”
“病人關鍵是有個好心情,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我的心裡又不由有些感動,甚至有些愧疚。我倆見麵之後,我記得自己曾打過他幾次。
雖然那時並不知他是我哥,可見他現在對我這麼好,還是有些自責。
他掛了電話我問:“哥,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彆擔心!肯定不是帶你吃喝嫖賭,就是想跟京城的少爺們通報一聲,從此已不是京城四少,而是京城五少!”
“讓楊天、韓小刀他們知道,以後誰欺負你……呃!當然了……”
他又撓了撓頭,“欺負我也不行!總之於家從此以後是哥倆了,誰想欺負咱都得掂量掂量!”
我雖然還是覺得很不合適,可想想如果能接觸到韓小紗,或許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還是不有妥協了!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我之前畢竟沒有一個哥哥!如今他想帶著我玩兒,我似乎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聚會地點是京城的一間酒吧,也是京城一位少爺開的。於景哲臨時包場,害得人家隻好往出清人。
我來這種地方本來就少,在京城更是頭一遭。這裡跟之前江城吳振豪看場子的那間迪吧完全不同。
雖然場地不如那地方大,可氛圍感卻更足。再次讓我感受到了當初那種土包子進城,看啥都新鮮的心情。
大概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現場才開始陸陸續續上人,於景哲把我紛紛介紹給諸家少爺。
沒一會兒我就頭皮發麻,因為這裡即使再不起眼的。可一提人家令尊的公司名頭,都是我渴望而不可及的!
隨後陳硯深、韓小紗相攜而來,都故意配了一身適合夜店的打扮。
韓小紗跟之前見到時的風格已完全不同,那時就是陳硯深的夫人,一個高貴得體的輕熟少婦。
而此刻一襲低胸亮片洋裝,卻仿佛變成了一個在夜店裡人人都想泡的火辣女郎。
看來夫婦二人的確是很久沒參加過這種聚會了,韓小紗更是一直笑臉盈人。
可看見於景哲就指著鼻子大罵,“於景哲,你要不要點兒臉啊?你以為誰都像你沒孩子呀?”
於景哲頓時裝出一張苦瓜臉,“我說紗紗,彆總提大侄女兒刺激我行不行?”
“但凡我當初跟你一級,這孩子現在就說不定是我的,還是陳硯深的了!”
陳硯深立時破口大罵,“於景哲,你狗嘴裡永遠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