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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樣才能讓姐姐答應呢?
房間裡,北條鈴音正愁眉苦臉地坐在桌子前。
她那雙白嫩細瘦的腿在椅子前晃來晃去,咬著筆杆,白嫩的手掌抓緊腦袋試圖從裡麵擠出來什麼奇思妙想。
可惜根本不行。
姐姐不是笨蛋,雖然考試比不過自己,但在情商這塊兒絕對不差。
自己隻要是為了去見白鳥清哉,哪怕說的天花亂墜,也一定會被她發現。
實在想不出來,她索性將手上的筆往桌上一扔,雙手交疊地捧在胸前,細眉緊皺‘嘖’了一聲。
要是姐姐還和清哉交往就好了。
北條鈴音急得煩躁,心裡忍不住開始埋怨起來。
要是她還和清哉交往,自己現在還用的著為這件事兒發愁嗎?
去見他不是簡簡單單?
所以說啊,姐姐就是遜啦,要是自己的話,怎麼樣都不會讓清哉離開。
真不知道長那麼大的胸到底有什麼用,連用處都搞不明白。
連個男人都看不住,真是廢物。
北條鈴音氣的牙癢癢,仰起頭盯著天花板,瘦小的身子隨著椅子旋轉。
事到如今,就隻能用真心了嗎?
雖然成功率也不高,但畢竟是親姐妹啊,無論怎麼樣也要哭哭試試看。
所謂大道至簡,應該就是這樣。
北條鈴音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下定主意。
她在心裡想好一會兒應該跟姐姐說的話,又在腦子裡演練了一下場景,確定連自己都能感動之後,便抱著破釜沉舟的勇氣朝著臥室外走去。
然而穿著拖鞋在屋裡屋外甚至廁所浴室都轉了一圈兒也沒有發現姐姐的身影。
這是跟誰去約會?到現在還沒回來?
回頭就跟姐夫說你壞話。
北條鈴音皺了皺眉,聽著廚房裡母親做菜的聲響,快步走了過去。
“媽,姐她還沒回來嗎?今天晚上是不回家了嗎?”
係著圍裙的北條太太聞聲瞥了她一眼道:
“不知道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吧,怎麼今天想著關心你姐了?有什麼事兒?”
說著,她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魚湯道:
“鈴音你幫我把湯端過去,小心點,彆撒了。”
“哦。”
北條鈴音應了一聲,過去小心地端起魚湯,隨後感覺母親說的話有些不對勁兒,反駁道:
“什麼叫我今天想著關心了,我一直都很在意好吧?我們可是親姐妹。”
北條太太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著鈴音翻了個白眼道:
“你還知道是親姐妹,之前你姐分手的時候,哭的那麼難受,你笑的比誰都開心。”
北條鈴音忽然有種做了虧心事被發現的羞愧感,臉上有些發熱,結巴地解釋道:
“我、我是想要著讓姐姐開心一點,你知不知道笑容是會傳遞的?媽你怎麼把我說的那麼過分?”
“明明是姐姐她分手了我比誰都難過好吧?”
北條太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道:
“嗬嗬,那可真是太難過了,難過到一天在你姐麵前把這事兒提七八遍?”
“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不通。”
再說下去就要被扒光了,北條鈴音解釋不清感覺心裡臊的不行,準備拿起魚湯就走。
然而北條太太卻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臉上的神色比剛才認真了許多。
“我跟你說,你姐姐一個人在東京很辛苦,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彆惹她不開心。”
聞言,北條鈴音撇了撇嘴,吐槽道:
“我看她這兩天挺開心的。”
還不開心,見了清哉之後回來整個人就完全不一樣了,就知道吃獨食。
去東京了也不知道帶自己去玩,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親姐。
“就是因為她最近心情好了才讓你彆欺負你姐。”
自己女兒分手陷入痛苦,北條太太也十分心疼,不過這兩天看她回來氣色不錯,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誰欺負她,她分手我也很難過好不好?她開心我難道會不開心?”
北條鈴音端起湯轉身就走。
“你這孩子……”
北條太太嘖了一聲,覺得沒法管。
然而她剛轉過身,便隻聽‘啪!’一道輕響。
北條太太回頭往地上一看,熱湯果然灑了出來,她忍不住埋怨道:
“哎,你這孩子,說了讓你小心點,一會兒你回來擦乾淨!”
“聽到沒?”
然而,北條鈴音這次沒有回應,她整個人在原地愣住。
北條汐音站在她麵前,臉上露出大和撫子般溫柔的微笑,柔聲道:
“鈴音,原來我分手,你這麼難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