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喊得莫名其妙。
站在正當前的曹泰,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不是,走什麼啊,還捂臉,捂個什麼呀!”
“鄧……”
嗚——
曹泰嘴裡剛蹦出一個鄧字。
就在他身後藏著的鄧鎮,連忙伸手把他的嘴給死死捂上。
以前鄧鎮還不相信。
他爹鄧愈總是和他說,叔父曹震是曹大傻子,眼前的這個曹泰就是曹二傻子,兩個是老一輩和新一輩中的翹楚!
除了在戰場上,其他時候,特彆是人多的時候,千萬彆讓他張嘴說話。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爹說的真是太對了!
腦子怎麼就轉不過來彎呢?
龜公既然清楚的知道他們的身份,那肯定是清楚得罪不起他們,那為什麼還敢帶人攔著他們呢?
船上有什麼不能讓他們見的人?
也是因此鄧鎮剛才才會問,秦淮河上所有的花船,今天他們是不是都上不去。
而龜公是怎麼回的呢?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可能上得了花船。
這說明什麼,肯定是上麵有人下了令,專門盯著他們這群勳貴子弟!
最上麵的皇爺和太子爺。
天天忙於國事,肯定沒那個閒心,更沒那個功夫和他們這些小輩弄這個,真想整治和他們老子說一聲。
比什麼手段都管用,保準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是那群遭娘瘟的文人?
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們真有什麼動作,也是去盯他們的父輩。
而父輩的勳貴公侯們,說實話他們去的比自己還歡,進了門比自己家都熟,更不可能會有心思,專門下令禁止他們這些孩子。
畢竟才多大點事。
老子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可能有好幾個了!
所有的可能全都排除,那就隻剩下最後一點可能,是不是應天府下達的命令。
龜公沒回答就等於默認。
就是應天府下的命令,讓所有秦淮河所有花船,都不能接待他們這些人,甚至可能整個應天府,相關的地方都不會再接待他們。
而馬叔正巧是應天府尹,這很難猜的出來嗎?
同時馬叔也是對他們,懷有期望最高的那個人,特彆是在戰場上走完了一圈以後。
明明仗都打完了,受受到了皇爺的封賞。
但他們身上效死營的軍職,靖遠侯親兵的身份,卻一個都沒有去掉擼下來,依舊在他們上待著。
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
鄧鎮腦子活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清楚龜公剛才為啥不直接說。
直接出聲,說趕緊走,捂臉走,也正是因為這個意思。
現在事還沒有弄大,龜公打手這些人,以後也不會敢往外說什麼,現在立刻就走,這事就等於沒發生!
可是曹泰這個大傻子。
你嚎個什麼鬼!因為秦淮河都挨揍兩回了,是上癮了不成!
而且就算你上癮了,你也彆連累我呀,我一直都沒露麵,你卻直接要喊我名字。
我和你有仇啊?
他老子鄧愈下手可黑了,這事要是抖漏出去,他肯定是個死!
一邊的常茂也發覺到了什麼,連忙和鄧愈一起捂住了曹泰的嘴裡,同時命令周圍所有的勳貴子弟。
都聽鄧鎮的,走,趕緊走!
捂著臉!
聽到常茂也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鄧鎮直接心灰意冷,怎麼的這是?
是非要拉著他一起下水嗎?
但常茂和曹泰不同,他實在是太能打了,又是他們這些勳貴子弟的頭,鄧鎮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隻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往外麵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