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關隘百丈以外,大軍駐馬稍作停歇。
同時遠遠的望著城牆之上的兵卒,慌亂無措的來回奔跑,大呼小叫的傳遞著各項軍令。
見此情景,效死營這幫腦子裡隻有打仗得瘋子,忍不住指著關隘小聲的調笑起來,這樣的敵人也是很喜歡的。
雖然不值錢,但是好殺好得呀,數量上來了也算賺啊!
而在隊列的最前方,周德興的身旁不遠,效死營輕騎統領趙湧泉,肩上扛著斬馬刀,同樣望著這一座關隘。
臉上帶著不屑的輕笑,輕蔑神情溢於言表。
他隨馬世龍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如此草率的關隘還真沒見過幾回,這高麗是真的窮?
還是真的以為海上不會有強敵入侵啊?
如此關鍵的地方,關隘就修成這麼個diao樣子,能頂個什麼用?
雖然騎兵不善攻城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可這麼一座敷衍事一樣的關隘,趙湧泉想不出它怎麼擋得住自己麾下的進攻。
火龍銃遠程拋射火力壓製城頭。
再派精兵百餘前突,等到衝到城門後布置炸藥包,直接強行炸開炸開城門,而後便是魚貫而入,衝入城中。
隻要穿過了城門,那城中剩下的高麗兵卒,就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趙湧泉不管是想剁還是想切,是剁成臊子包餃子,還是切成絲炒菜,都完全隨他的心思來。
不過就算心中已經有了最好的應對之策。
趙湧泉暫時也還是要忍著,扭頭看向身旁的周德興。
臨行前馬世龍吩咐過,此戰周德興才是主將,他趙湧泉還有麾下這三千兵馬,都要完全聽命於江夏侯。
如有違逆軍法從事!
“侯爺,這仗您覺得咱們要怎麼打?”
聽到趙湧泉的話,周德興從關隘處收回目光,看向身後的三千效死營軍士。
若是按照以往他的性情,麵對這樣的一個小關隘,直接便會下令麾下士卒,隨自己一同衝鋒。
齊射壓製,蟻附登城,最多半個時辰便能拿下城頭。
可是效死營是太子親軍,又是由馬世龍一手組建起來的強軍,所以周德興不得不多想一些。
更也不能再如以往那般隨意排兵布陣。
“趙將軍,你應該知道,我周德興為何今日為何如此焦急,一路急馳趕到這一座小小的關隘。”
周德興也不藏著瞞著,直接挑明了和趙湧泉說,“順子有意讓我振奮,我也知曉他的心思,但效死營畢竟是太子親軍,戰力強勁,戰法新穎,更是裝備有大量機密火器。”
“雖在名義上暫歸我轄製,但我打仗的法子不一定適應效死營……”
“那侯爺的意思是?”
“趙將軍自行自行決斷即可,今日我周德興隻要一個先登!”
趙湧泉聞言對周德興拱手行禮,“末將明白了,還請侯爺稍候,待到一會我趙湧泉陪著侯爺一起先登!”
說完勒緊韁繩調轉馬頭。
“火龍銃!”
應聲,近百名背著火龍銃的軍士翻身下馬,大步向前奔跑一段距離,而後便直接半跪在地上,對著遠處的關隘測距瞄準。
一丈是三米三,而現在他們距離的關隘的距離,大概是在一百五十丈左右。
也就大概是一裡地的距離,正好在火龍銃的射程之內。
清理銃膛,裝填定量火藥包,再從腰間拔出一枚特製神火雷,引線朝下放入火龍銃喇叭狀的槍膛裡。
趙湧泉最是喜歡擺弄這些火器。
於是自己要弄來一門,半跪在地上瞄準關隘城頭,“預備!”
一眾軍士應聲立刻屏氣冥神,把火龍銃的槍托抵在地麵上,努力的控製住雙手保持穩定,儘可能地不讓其有任何動作。
“放!”
碰——
碰——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