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順著甲胄間的縫隙,短刀直接刺入到心臟中。
被捂住口鼻的高麗兵卒,感覺到疼痛下意識的想要掙紮,但勒著自己的那隻手臂,卻像是鐵鑄的一般,不管他怎麼用力都不能撼動分毫。
破碎的心臟停止跳動,刺骨的冰冷遍布全身,最後一點氣力流逝殆儘。
短短幾個呼吸以後,這名高麗兵卒再也沒有一點反抗的動作,徹底的癱倒在地上無聲死去。
再三確定他真的已經死了,馬勇沒有選擇拔出短刀,省的血液流的到處都是,讓血腥氣彌漫開被人嗅到。
先小心的環顧一下周圍,然後躡手躡腳的將屍體拖走藏起來。
而除了馬勇以外,在這大概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地方,十餘名精銳老兵同樣正在悄悄地收割生命。
附近高麗所有的明暗哨,全都要被拔除乾淨,不留下哪怕一丁點隱患,方便他們後麵的行動。
而等到馬勇藏好了屍體時,原先那名高麗兵卒站立的地方,一個穿戴著高麗風格甲胄的親兵,手持長槍站的如鬆柏般筆直。
任圓望著這重新出現的“高麗哨兵”,意識到馬勇已經把活給乾完了。
於是立刻扭過來頭指著西麵,“江夏侯爺,前麵那些礙事的玩意應該都處理好了,你們從這裡往西最多再有一裡,就是高麗棒子存放火器的地方了。”
“不過高麗大軍駐營的時間太短,所以我等錦衣衛還未能滲透到那裡,沒能摸清楚具體的駐守兵力。”
“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知道他們在呢就夠了。”
周德興說著抬手示意身後的親兵,立刻前進到馬勇那邊,敢往高麗存放火器的地方。
等了這麼久的時間,親兵們早就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見到自家老爺終於下了令,立刻便起身小心的穿過走道,穿過鼾聲震天的帳篷。
悄無聲息的來到馬勇這邊,並按照他的提示朝著更遠處走去,隻留下十幾個人保護周德興。
見到親兵們都已經過去以後,周德興毫無征兆的對任圓行了一個軍禮。
“任百戶咱們就此彆過。”
周德興可是大明開國侯爵,對著自己區區一個百戶行禮,任圓當即便感覺受寵若驚,甚至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不是都說大明的開國勳貴們都很跋扈的嗎?
怎麼眼前的這一位明顯不是那個樣子?
不管受此等大禮,連忙側過去身彎腰還禮,“卑職不敢,恭祝江夏侯爺武運昌隆!”
“那就借你吉言了。”
伸手拍了拍任圓的肩膀,周德興無聲的大笑著,帶著十幾名親兵朝著馬勇那邊而去。
任圓望著他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這才轉身帶著幾名手下離開,不過他離開的方向不是大營外,而是往大營的更深處。
隻有一個負責傳訊的,與任圓他們背道而馳,從營牆缺口處逃出大營,趕往自家大營送信……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天色也跟著越來越昏沉。
高麗大營中的兵卒白天顯然是累壞了,熟睡的鼾聲隨著夜色越來越大,好像不管外麵有多大的動靜,都不會影響他們死豬一樣的睡眠。
就連巡邏隊都好像受到了影響,走起路來慢吞吞的,根本提不起多少應有的精神。
隻想著能夠快一點換崗睡覺。
整個大營全都這樣,潛伏在暗處的暗哨自然不能免俗,眼睛睜睜合合,越來越重。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