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殊,淚眼婆娑,如同春日裡被雨打濕的梨花,姿態之中透著無助與哀求。
她低聲哽咽,聲音帶著一種令人心疼的顫抖:“姐姐,此事錯在我,我願承擔所有後果。”
我看著她的模樣,有片刻的恍惚,我恍惚覺得自己無理取鬨,才是錯的那個人。
三天前,無辰醉酒,和我有了夫妻之時,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我一聽,下意識的立刻反駁道:不可能,他酒量極好,從來不會喝醉,如何醉酒,除非……,想到此處,我身形搖晃,立刻明白過來,除非他裝醉,故意為之。
淚水終於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終究還是不能自欺欺人。
就在我神思恍惚之間,梅殊接著說:姐姐,我們已有夫妻之實。
我心已決,要與蕭郎生死相護,共度餘生,求姐姐成全。
一邊說這幾句話,梅殊一邊跪下,隻是她的腿還未碰著地,蕭無辰就心疼得扶她起來,眼中是對我的責怪。
召月聽到這番言語,看著他們郎情妾意的互動,我隻覺得心如刀割,一口鮮血自嘴角緩緩溢出。
蕭無辰見這一幕,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召月,我需要你,我……”
他急忙向召月靠近,試圖將她擁入懷中,想要說點什麼。
然而,他話未說完,召月卻猛地推開了他。
“滾”,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整個婚禮現場,聲音絕望。
她的眼中夾雜著失望與憤怒,心痛道:“辰,你臟了……
話到這裡,召月頓了頓,嘶啞著聲音接著說:
……是我錯了,
被你的虛情假意蒙騙,如今你的心上人,求我成全。
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她是你的心上人,而我自然是,一味讓你蕭無辰,血脈強大的藥?
蕭無辰聞言,臉色驟變,他怒斥道:啊月,彆胡說了。
胡說,……?
強大的力量,和真心相愛之人,你都想要。
怎麼,你騙我,委屈我,為什麼不在侮辱我一點。
讓她做妻,我做妾,為心愛之人,求正妻之位,難道這都不敢嗎?
我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每一個字仿佛都刻在石板上,無法抹去。我笑中帶淚,語氣認真,情感悲涼。
蕭無辰眉頭緊皺,愣在原地。突然,他大聲喊道:“夠了,啊月,你是什麼意思。”
回答他的是我,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
蕭無辰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眼中閃過殺意,但是殺意,瞬間消失殆儘。
因為我已經當場脫下了一身紅色婚服,露出裡麵的白色裡衣,散落了頭發,扔掉了首飾。
風吹過,我的頭發被風吹起,青絲飛揚,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
“今日你我大婚,就此作罷,你的正妻之位我高攀不起。我們之間的婚契解除,從此各不相乾。”
聲音決絕,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但是字字帶血。
全場眾人,看著場中孤身而站的女子,被她身上的悲傷氣息感染。
蕭無辰先回過神,他眼神隨後,一冷,語氣不明的威脅道:
“召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敢……”
蕭無辰的話還未說完,變故發生了。
鳳行帶領著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正以驚人的速度逼近部落,不久之後就包圍了婚禮現場……
族長看到風行,立於人群之中,明顯地位不低,權力顯然不小。
族長不禁率先發問:“風行,你這是何意?”
風行的笑聲低沉而充滿自信,他的桃花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緩緩回答道:
“我自然是來迎接我的妻子,召月。”
一時間,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
一位乖巧可愛的粉衣女孩,帶著天真無邪的表情,忍不住出聲詢問:“夫君,他們二人之中,哪位是召月妹妹呢?”
風行玉聞言,輕輕地摸了摸女孩的頭,表示安撫。
隨後,他的目光隨即變得堅定。
他大步向召月走去,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召月靜靜地看著向她走來的風行,她的眼神中並沒有泛起一絲波瀾,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平靜地問道:“風哥哥,你真的喜歡我,想要娶我嗎?”
“是的,月兒。”風行玉深情地回答。
他接著道:“我喜歡你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個日夜。”
可是,我們都是孤兒,從小相依為命,一起長大,我隻把你當成哥哥,喂你心頭血,讓你血脈覺醒,安撫你暴亂的精神力,隻是因為你除了我,沒有彆人。
我這話出口,蕭無辰瞬間憤怒,質問我道:你和他締結了魂鍥。
我沉默不語,因為我沒有告訴過他,隻要我願意,我不和彆人締結魂鍥,我同樣能安撫彆人精神力。
和他締結魂契,隻是因為他開了口,而我不願意他眼神裡染上失望的顏色。
我轉頭苦笑,卻又帶著幾分無奈:“風哥哥,你已經有了彆的妻室,現在又要娶我,這樣好嗎?你不怕我會引起她的嫉妒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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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堅定地抱起召月,大步向部落之外走去,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月兒,你會嫉妒嗎?會為風哥哥吃醋嗎?”
召月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答案,早已在他們二人間。
她的心,對風行,始終無愛。
沒有愛,又怎會有嫉妒?何來的吃醋。
風行玉抱著召月經過蕭無辰身邊時,蕭無辰突然出手,一場戰鬥隨即爆發,兩個部落之間的爭鬥瞬間點燃,場麵陷入了混亂。
就在這時,他們二人都顧不上,召月。
而召月,看著這個刀光劍影的戰場,看著這個養育了她十多年的部落被染上血色。
她眼裡的淚,再次湧上心頭,痛苦瞬間占據她的身心。
片刻後,她眼神一變,渾身氣場一改,仿佛變了一個人。
召月彎腰,笑了。
世上的人都好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大部落,為我大打出手,紅顏禍水的帽子,硬扣頭上。
可是,他們不過是為了力量,一個個口口聲聲愛我,但是他們的愛又有幾分真假。
看來他們都未曾真正認識我。
真想看看他們虛偽的嘴臉,被打腫的樣子。
召月彎腰,拿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一把刀。
眼睛閉上片刻之後,再睜開召月仿佛變了一個人。
她的動作變得迅猛而準確,每一個招式都帶著風的呼嘯聲,讓在場所有獸人,措手不及。
在混戰中,我抓住機會,迅速將粉衣女孩和梅殊抓住,並且把她們二人,拖到附近的懸崖上。
懸崖上的風更加猛烈,仿佛連天空也在為目前的情況蒙逼。
我冷冷地對著追來的蕭無辰和風行兩個男人說道:“現在,你們必須做出選擇,二選一。
風哥哥,你先選。
選一個女子活,另一個死。
選中的可以安全離開,未被選中的,將隨我一起墜入這無儘的深淵。
兩個男人聞言,臉上交織著複雜和猶豫,他們的眼中彼此映出疑問。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召月嗎?
她怎麼會有如此身手。
可是現實,不容他們二人多想。
風哥哥,一個是青梅竹馬,口口聲聲的心上人,一個是好不容易榜上的……。
我看了女孩一眼,拿掉她嘴裡的麻布。
女孩立刻淚眼婆娑喊道:夫君,……救我?
她救不了你,你是公主嗎?
聽聞,妖界之主有一女兒,甚為寵愛,就是你吧?
我語氣平靜的肯定道:
粉衣女孩,聞言嬌軀微顫抖,開口:你認識我。
我沒有回她話,而是眼神直直的看向風行。
公主和我,你選誰。
風行沉默,他什麼都不說,他在告訴我,他不選。
我一刀,捅在了妖界公主的身上,粉衣女孩,瞬間麵容驚恐,疼昏了過去。
全場安靜,所有人的心跳幾乎在沉默中都能聽見,都覺得召月瘋了。
這一刀下去,風行未選,但是他渾身散發出恐怖的氣場。
我又一刀,捅向妖界公主的心口,此刀下去,公主必定斃命現場。
終於,風行麵色驟變,在經過一番掙紮後,風行大喊道:
我選,風行把手,指向了公主。
聲音沙啞而沉重:“我選她。”
我聞言,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笑得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