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陣角之北
“全體下落!然後隨我一起保持住能護住頭頂的光盾!”洛克率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龐然大物被突然降臨的寶塔抵擋,神聖的光芒更是直接將其從球心直接穿透,隨著球身的碎裂,一顆顆碎石宛若流星般朝地麵砸下,真正的危機解除,那他們隻需要確保不被這些鋪天蓋地的攻擊砸到就好。
“不是哥們,早知道你這麼牛b,我就不用耗費這麼大代價來...哎哎??”小高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沐軒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但很快便被一旁時刻關注他的白落衡穩穩的扶住。
“軒,你還好嗎。”白落衡慢慢的將他放倒在地,一臉關切的問道。
“這寶塔降臨所需的靈力消耗...有點多啊...呃......”說罷,沐軒便直接兩眼一閉,昏死過去。同時,那座神聖的永恒寶塔也隨之消散,但好在,龐然大物的攻勢已經被永恒寶塔悉數抵擋。
“我靠,他不能是開掛被封號了吧?!這麼快的嗎,秒封啊喂!”小高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有,這是他的一個強力道具,他昏倒是因為召喚用光了他所有的靈力,脫力了,讓他睡一會就好了。”白落衡輕輕的撫摸著懷裡的少年,她徑直坐在地上,將他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哦我的天呐,這就是幸福的味道嗎...嗚嗚嗚...”小高望著麵前‘如膠似漆’的兩人,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那小子什麼來頭。”極震有氣無力的說著,剛才的一擊已經消耗掉自己全部的力量,但還是被對方阻擋下來,要是沒有這突如其來的一座寶塔攔下這一切,這場戰鬥已經結束了。“可惡...”一開始,他並沒有把攔下自己那一記空氣炮的對方放在眼裡,但現在,自己卻又不得不重新審視對方。想到這,極震氣憤的握緊了雙拳,他的雙臂不停顫抖,無奈自己現在戰力全無,即便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為什麼我感覺有點熟悉??”怒浪疑惑道。
“哼,原來是你們啊。”嘯風已經看出了沐軒的身份,他看向了白落衡,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一分。
“你們發現的太晚了。”白落衡冷冷的說道。
“我靠,前邊你們說跟賞金殿有淵源我還不怎麼信,合著你們之間是真有仇啊。”小高後知後覺的說道。
“哼,隻會逃跑的蟲子罷了。”嘯風嘲諷道。
“感受到金玉王的氣息了嗎,不好意思,他們都死在了我們手下,你們可真是養了一幫廢物啊。”白落衡毫不示弱的回敬道。
“你——”嘯風的眼神變得犀利,此刻他對白落衡和沐軒的殺心已經到了極點。“哼——”他悶哼道,即便十分憤怒,但他還是保持了清醒,不解決掉眼前這些人,他們也無法破壞守護陣。“先恢複力量,等會直接破壞守護陣。”他對身旁的極震和怒浪小聲說道。
“啊?不和他們打了?”怒浪疑惑道。
“廢話,就算把他們都殺了,守護陣我們也破壞不了,更何況現在更難殺了,破壞不掉守護陣,我們怎麼回去和殿主交代!”嘯風恨鐵不成鋼的小聲咒罵道。
“諸位,現在的戰況已經很明了了,極震已經沒有力量能夠阻擋我們行進的腳步了,既如此,諸位可願隨老夫一戰!”洛克環顧了一圈後,開始將眾人的信念凝聚起來,即便他知道阻擋住剛才那一波的進攻已經讓一部分人消耗掉全部的力量,但經驗豐富的他,深知戰場上信念的重要性。
“姑娘,你有什麼建議嗎。”說著,洛克又將目光投向了白落衡,一開始的決策分析讓他對白落衡十分看好。
“嗯...”白落衡的神情瞬間嚴肅起來,雖然一直在戰鬥,但她可沒忘記最終要完成的任務是什麼。“小心他們的最後反撲,然後要提防他們強行破壞守護陣,現在他們的手段不多了,沒理由和我們硬打的,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破壞守護陣。”她將內心的擔憂緩緩說了出來。
“不錯。”洛克讚許道,“還有足夠力量的人隨我衝過去,力量不多和力量枯竭的人留下來彼此相互照應。”嗡——說完這些,洛克的身後再度浮現出金佛虛影。
“幫我照顧好他,拜托了。”白落衡將昏迷不醒的沐軒交給了一旁的小高看護,自己則是準備隨洛克一同作戰。
“你,你不留下來照顧他嗎?”小高疑惑道。
“我的力量還剩不少,這並不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遊戲,集體的利益要遠高於個人的利益,眼下,清除威脅,保護好守護陣,才是我應該做的。”白落衡鏗鏘有力的回複道。
“衝——”隨著洛克一聲令下,人群當中一半的人都衝了出去,絕境中‘重生’的他們,有著對恐懼最輕微的感知,戰鬥到最後一秒,才是他們的選擇。
“喂兄弟,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啊,你這女朋友是真的讓我十分敬佩啊。”望著那道逐漸遠去的倩影,小高的眼神中充滿了敬意。“害,哥的運氣也是極品啊,隨便一找就找了這麼倆大哥,嘖嘖嘖。”他搖了搖頭,開始恢複力量,單單是保護地上的人群不被震蕩,他就已經快要燃儘了,更彆說對方後麵難以言表的大殺招了,“我可是都打算原地裝死了呢,兄弟,你真牛b!”他衝著麵前昏迷不醒的沐軒豎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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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濤之護!”怒浪的雙掌緩緩劃圓,腳下的積水突然泛起環形漣漪,每一圈波紋都浮出銀亮的鱗片紋路。指尖向兩側張開的刹那,周圍的水流驟然騰空,在他身前凝成半透明的巨蚌形態:蚌殼邊緣翻卷著雪白浪尖,如正在呼吸的潮汐,殼麵流淌的藍光裡浮沉著無數細小的魚群虛影,有的是溯流而上的銀鮭,有的是深海發光的安康,每一條都循著固定的軌跡遊動,恰如海浪中永恒的生命循環。水幕升起的瞬間,能聽見遙遠的濤聲從蚌殼深處傳來,那聲音裡混著海螺的嗚咽與船鈴的輕響,仿佛千百年間被海浪守護過的航者都在此刻發出共鳴。
“一起破開它。”洛克並沒有出手,而是指揮著眾人合力擊潰這堵海牆。
噗噗——道道攻擊打在海牆之上,卻宛若打在棉花上一般,皆被海牆緩衝吸收。
鏘——這時,趕來的白落衡手中金芒一閃,“熾鳳霸鸞槍·喚!”嗖——一柄金紅色的長槍出現在她的手中,而在出現的瞬間,便被她猛的扔向了那堵海牆,紅光然若利刃般刺出,槍尖凝結的火焰竟讓周圍水汽蒸騰成白霧,這一次,水幕的緩衝沒能完全奏效——槍尖如隕星墜海,先是撞碎了銀鮭的虛影,再撕裂安康魚的幽光,最終帶著刺啦的灼燒聲穿透蚌殼,槍尾的紅纓在怒浪眼前炸開火星。刹那間便穿透了那堵牆麵,出現在驚駭的怒浪麵前。
“風之輕語。”嗡——嘯風和怒浪的腳下出現不宜察覺的氣流將兩人托舉起來,青色流光從他的周身泛起,“走,去破壞守護陣!”“喂,還有極震呢!”“還管他乾什麼,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不是,你...”
“拋棄同伴之人,看似掙脫了羈絆,實則是斬斷了自己與世界最深的聯結之一。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啊。”洛克的口中念念有詞,伴隨著他足尖叩擊大地的刹那,百裡蒼穹如同被巨手揉碎的琉璃盞轟然崩裂,億萬道光線倒卷回虛無,露出背後鉛灰色的混——那混沌不是靜止的霧,而是奔騰的洪流,裹挾著無數星辰的屍骸與未生的星雲,在天地間翻湧成滅世的浪濤。混沌深處,億萬片琉璃碎片懸浮如星,每一片碎片裡都演繹著一場輪回:有的正上演神佛坐化時的漫天飛花,有的已定格成萬魔焚身時的煉獄業火,有剛綻開第一朵穿越冰川的雪蓮,轉瞬間便在碎片的震顫中枯萎成灰。
“法界定印!”他雙臂交疊如托須彌,指節相扣時爆出刺目金光,腕間袈裟無風自動,獵獵聲竟蓋過混沌的咆哮。喉間先滾過一聲沉悶的嗡鳴,似九地之下的青銅古鐘被天龍撞響,聲波所及之處,混沌洪流驟然凝滯,琉璃碎片齊齊轉向,碎片裡的生滅輪回同步定格在“將生未生,將滅未滅”的刹那。
隨即,五個字破口而出:“一、念、生、滅、界。”
每個字都如昆侖玉碎、泰山崩裂。
“一”字化作橫貫天地的銀線,將混沌劈出兩半,線端燃起永不熄滅的佛光;
“念”字落地生根,長成枝乾撐天的菩提樹,每片葉子都刻著眾生的貪嗔癡;
“生”字化作億萬道流螢,湧入每一個守護者的軀體,傷口處竟開出會呼吸的金蓮;
“滅”字凝成玄黑色的巨斧,懸於極震、怒浪、嘯風三人的上空,斧刃滴落的不是水,是凝固的時間;
“界”字最後成型,化作四方矗立的青銅界碑,碑上用血寫滿諸天法則,界碑落定的瞬間,整個百裡戰場被從原有的時空裡硬生生剜出,化作懸浮在虛無中的獨立宇宙。
界碑之內,兩尊萬丈巨像從混沌深處緩緩站起。佛陀巨像通體由凝固的日光鑄就,螺發間嵌著北鬥七星,右手托著一輪自轉的小太陽,左手垂下時,指尖滴落的光雨落地便成就琉璃淨土,淨土上奔跑的孩童都是由純粹的善念所化;修羅巨像則裹著永不消散的暗影,獠牙間掛著斷裂的星河,左手攥著億萬哀嚎的魂魄,右手揮出時帶起的罡風將空間刮出裂紋,裂紋裡透出的不是虛空,而是比黑暗更黑的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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