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工裝的漢子扯著嗓子喊:“玉琴嫂子,你這可不夠意思啊,怎麼真不在家做了?”
“就是啊!以前下午讓你家孩子去樓下喊一嗓子,我婆娘下樓就能買,多方便!”
“現在可倒好,非得等到下班,跑這麼老遠過來排大隊!”
人群裡,那個之前幫李玉琴說過話的卷發大嬸,嗓門更是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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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都怪四樓那個姓梁的!”
“自己家鼻子金貴,聞不得一點味兒,搞得咱們幾百戶人家跟著遭罪!”
“我今天下班回家,沒聞著那股香味,心裡都空落落的!”
“就是!害得我們現在買點下酒菜都這麼麻煩!”
怨氣,幾乎要衝天而起。
但這些怨氣,沒有一星半點是衝著李玉琴來的,全都像長了眼睛一樣,齊刷刷地射向了那個根本不在場的梁嫂子。
李玉琴聽著這些話,臉上適時地露出幾分無奈和歉意:“讓大家受累了,實在是沒辦法。”
她越是這樣,大家就越是心疼她,對梁嫂子的怨念就越深。
很快,就輪到了一個大院裡的熟麵孔。
“玉琴,老規矩,半斤豬耳朵,再來四個鴨爪。”
“好嘞,張哥。”
李玉琴麻利地稱好,就在她準備打包的時候,手裡的夾子卻往旁邊一拐,從另一個盆裡夾起一筷子油亮亮的東西。
“今天新鹵了點海帶絲和豆腐皮,不值什麼錢,你拿回去給嫂子和孩子嘗嘗鮮。”
她說著,就手腳麻利地把那一小撮素菜蓋在了豬耳朵上。
那位張哥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就笑開了花:“哎喲!這哪好意思!你這生意做大了,還這麼客氣!”
“街裡街坊的,應該的。”李玉琴笑得溫和。
後麵排隊的鄰居們看著,心裡都熱乎乎的。
看看人家玉琴,多會做人!
等輪到那個卷發大嬸時,李玉琴更是主動多給了一勺鹵花生。
“王大姐,謝謝你那天幫我說話,這個你拿著,給我家那倆小子下酒吃。”
王嬸子樂得合不攏嘴:“玉琴啊,你就是太實誠!”
她拎著分量十足的鹵味,心滿意足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回頭衝著隊伍後麵的人嚷嚷。
“看見沒!人家玉琴心裡有杆秤!誰對她好,她都記著呢!”
“咱們以後可得多照顧她家生意,不能讓人家白白受了那梁家的氣!”
這話一出,整個隊伍的氣氛,頓時更加熱烈了。
王嬸子那洪亮的聲音,像是在熱油鍋裡撒了一把鹽,瞬間讓整個隊伍都“劈裡啪啦”地炸開了。
“就是!王嬸子說得對!”
“玉琴妹子,咱可不能讓你白受委屈!”
一個跟李玉琴家住同一棟樓的嫂子,擠到攤子前,一臉熱切。
“玉琴,我跟你說個事兒!”
“你看,咱們都是老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你乾脆啊,每天給我們這些熟人留一些,我們下班直接去你那倉庫拿,咋樣?”
“也省得我們天天跑來排這冤枉隊,萬一哪天來晚了,還吃不上!”
這話一出,後麵排著隊的人群頓時就不乾了。
一個離得老遠的漢子,扯著嗓子就喊了回來:“嘿!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好事兒不能都讓你們占了吧?”
“都給你們這些‘熟人’留了,我們這些排隊的還吃個啥?”
“我們排了半天隊,就活該買你們挑剩下的?”
“就是!做生意得講究個先來後到!”
剛剛還同仇敵愾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李玉琴見狀,連忙笑著抬手往下壓了壓:“大家夥兒,大家夥兒彆急,聽我說一句!”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溫和。
“真不是我不想多做點,實在是這原材料,每天就供應那麼多。”
她指了指盆裡剩下的鹵味,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我這每次能拿到的原材料,都是有定數的,這下水也就那麼多。”
“我就是想多做,也變不出來啊。”
“等以後,等我把這原材料的來源給解決了,我保證開個大店,讓大家夥兒隨時來都能買到,想吃多少有多少!”
她這番話,說得既誠懇又在理,還畫下了一個大餅。
先前還吵吵嚷嚷的人群,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是啊,源頭就那麼點,你再怎麼搶也沒用。
這時,一個看起來格外嘴饞的胖大哥,一邊盯著盆裡的鹵豬頭肉,一邊咂了咂嘴。
“玉琴嫂子,那你以後就算雞鴨下水夠了,可千萬彆把這鹵肉、鹵豬頭、豬耳朵給撤了啊!”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老張吃了一輩子鹵菜,敢打包票,整個縣城,就你做的這個味兒最地道!比那國營飯店的老師傅做的都香!”
這話立刻引來一片附和聲。
“對對對!老張說得對!這豬耳朵脆著呢!”
“這豬頭肉肥而不膩,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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