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真做得好吃,咱們也能幫她說道說道,宣傳宣傳不是?”
那語氣,仿佛李玉琴就該主動送上門給她們品嘗似的。
王嬸子一聽這話,眉毛又立起來了,當即就懟了回去:“我說趙大姐,你這話說的可就沒道理了。”
“人家憑什麼白送你東西吃啊?”
“人家做那些鹵味,買肉買料,不要花錢啊?不要費工夫啊?”
“你當那都是大風刮來的?”
那趙大嬸被王嬸子這麼一嗆,臉上有些掛不住,她脖子一梗,不服氣地嘟囔道:“切,一點鹵菜而已,能值幾個錢?”
她那輕飄飄的語氣,顯然是沒把那點成本放在眼裡。
王嬸子立刻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喲,聽您這口氣,是不值幾個錢。”
“那敢情好啊,趙大姐,既然不值錢,您倒是自個兒上街去買點嘗嘗啊?”
“副食店,菜市場,多的是賣鹵菜的,您去稱個半斤八兩的,看看能花您幾個錢?”
“也省得在這兒眼巴巴地惦記人家鍋裡的!”
“你——!”趙大嬸被王嬸子這番話給噎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氣得指著王嬸子,惱羞成怒地嚷嚷起來:“王秀蘭!你怎麼回事啊你!”
“你怎麼老是幫著那個李玉琴說話?!”
“咱們可都是住了十幾二十年的老鄰居了!她李玉琴才搬來幾天啊?”
“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幫著一個外人說話啊?!”
王嬸子聞言,雙手往腰上一叉,下巴一揚,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人家李玉琴搬過來了,以後也是咱們這院裡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說什麼親疏遠近的?在我王秀蘭這兒,都一樣!”
“再說了,人家自己辛辛苦苦做買賣,憑本事賺錢,怎麼就礙著某些人的眼了?”
就在這時,住在王嬸子家隔壁,一個平時跟王嬸子關係還算不錯的周家媳婦,突然幽幽地開口了:“哎喲,王姐,我說您就拉倒吧!”
她撇了撇嘴,眼神裡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幾分不易察覺的酸意。
“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一套一套的,誰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你不就是因為前幾天,那李玉琴給你家送了一小盆鹵好的雞雜和鴨脖子嗎?”
“你啊,是收了人家的好處,吃了人家的嘴軟,當然要幫著人家說話了!”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嬸子看王嬸子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王嬸子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絲毫窘迫,反而得意地一揚眉,胸脯都挺高了幾分:“是啊!玉琴是給我送了鹵味,怎麼了?”
她環視了一圈眾人,語氣裡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驕傲和自得。
“那隻能說明,我王秀蘭這個人,就是會做人!人家玉琴同誌,那是覺得我人好,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才樂意把好東西送給我嘗嘗!”
“不像某些人,成天就知道在背後嚼舌根,算計雞毛蒜皮的小便宜,人家躲你還來不及呢!”
王嬸子這番話,不僅沒否認,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還順帶拉踩了一下那些愛搬弄是非的人。
那周家媳婦被她這麼一搶白,臉也漲紅了,張了張嘴,卻愣是沒找出話來反駁。
院子裡唇槍舌劍的硝煙尚未散儘,李玉琴家堂屋裡,卻是另一番熱火朝天的景象。
高建軍夾起一塊油光鋥亮,鹵得透透的鴨胗,放進嘴裡細細一品,眼睛倏地就亮了。
“哎呀!弟妹!”
他一拍大腿,對著李玉琴就豎起了大拇指:“你這手藝,真是絕了!沒得說!”
“這味道,醇厚!香濃!我老高走南闖北這麼些年,就沒吃過這麼地道的鹵味!”
喬明遠坐在一旁,看著妻子被誇,臉上那笑容就跟開了花兒似的,比自己得了勳章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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