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琴正叉著腰,一臉“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
聽到這話,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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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琴腦門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緊接著又冒出了一串。
這孩子,腦子被她罵糊塗了?還是被打擊傻了?
她看著林子豪那紅通通的兔子眼,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不好意思啊,這位小朋友。”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帶著幾分調侃。
“你這個願望,我恐怕實現不了。”
她兩手一攤,表情無奈又促狹。
“我,做不了你爸。”
林子豪的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從臉頰一直燒到了耳根。
他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說得有多離譜,多可笑。
那完全就是一時衝動,脫口而出。
他窘迫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鼻尖,像個做錯了事的學生。
“琴姐,對不起。”
他低下頭,然後又猛地抬起來,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鄭重和清明。
“謝謝你,今天你說的這些話,我全都記在心裡了。”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為這種事犯傻了。”
他說著,衝李玉琴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就準備離開。
這個地方,他實在沒臉再待下去了。
“哎,等等。”李玉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子豪腳步一頓。
“這都日上三竿了,眼瞅著就該吃午飯了。”李玉琴走上前,拎起地上的菜籃子,掂了掂。
“你這來都來了,總不能讓你餓著肚子走吧?傳出去還以為我李玉琴多小氣,連頓飯都舍不得。”
她語氣隨意,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爽利:“坐著等會兒吧。”
李玉琴衝屋裡揚了揚下巴。
“你隻吃過我做的鹵味,還沒正經嘗過我的手藝吧。”
林子豪怔怔地看著她。
看著她拎著菜籃子,轉身走進那扇門裡,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猛地衝上了他的鼻腔。
鼻子,瞬間就酸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
他的爸爸,縣裡的一把手,在外人麵前永遠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回到家,隻會用最嚴厲的姿態,全盤否定他的一切。
而他的媽媽,又隻會用最溫柔的方式,過分地溺愛他,把他當成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他們一個往死裡推,一個往懷裡拉。
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李玉琴這樣。
她會罵他,罵得他狗血淋頭,卻又會肯定他,告訴他,你很厲害。
她會指出他的問題,一針見血,卻又會給他指明方向,讓他自己站起來。
她講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自己的道理和章法。
清醒,通透,又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
林子豪站在原地,看著那扇敞開的家門,心裡忽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近乎嫉妒的情緒。
他現在,突然就特彆羨慕李玉琴的孩子。
有這樣一個媽媽,該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啊。
林子豪最終還是跟著李玉琴進了屋。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乾淨整潔,空氣裡飄著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混著廚房裡傳來的鹵味香氣,聞著就讓人心裡踏實。
他局促地坐在客廳的小馬紮上,麵前放著一個搪瓷盆,裡麵是剛洗乾淨的毛豆。
“閒著也是閒著,幫我把毛豆剝了。”李玉琴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帶著理所當然的熟稔。
林子豪“哦”了一聲,低下頭,笨拙地開始剝毛豆。
他一個大少爺,什麼時候乾過這個。
可奇怪的是,他心裡一點抵觸都沒有,反而覺得這種細碎的、帶著煙火氣的活兒,讓他那顆被架在半空中的心,一點點地落回了實處。
就在他逐漸沉浸在這種新奇的體驗中時,門鎖“哢噠”一聲響了。
門開了。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男人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和軍綠色長褲,身姿筆挺,眉眼深邃,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軍人特有的,不怒自威的淩厲氣場。
正是喬明遠。
他一進門,就聞到了滿屋的飯香,嘴角下意識地就想往上揚。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客廳裡那個……正埋頭苦乾的陌生身影上。
喬明元的腳步,頓住了。
他眉頭一擰,滿頭的問號幾乎要實體化。
這小子怎麼又來了?
還……還在剝毛豆?
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
喬明遠把目光投向廚房,李玉琴正好端著一盤菜走出來,看到他,臉上立刻漾開一個溫柔的笑。
“回來啦。”
喬明遠“嗯”了一聲,下巴朝著林子豪的方向抬了抬,眼神裡的詢問意味再明顯不過。
“你怎麼又到我家裡來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子審視的味兒,直直地射向林子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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