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村支書,我們家今天來了個神經病,把我女兒打了。
現在那人還在村裡,你快讓他出來,安排人去抓她,不然一會她該跑了。”
許鳳芝冷笑一聲;“孫秋珍我忍你很久了。
自從你沒了男人,什麼都來找我們家遠山。
你那閨女是什麼貨色,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被打?嗬嗬,我看她被打死都不虧。
要不是我們家遠山給她兜底擦屁股,她早被人抓起來坐牢了。
趁我現在沒發火之前,趕緊滾出我家院子。
不然彆怪我那掃把抽你。”
孫秋珍氣的要死,這個許鳳芝是真的煩人。
之前要不是自己拒絕了遠山哥,哪裡還有她什麼事?
當年她那個死鬼男人,明明是村裡乾活最厲害最能掙工分的。
沒想到千算萬算他居然是個短命的。
要是她早知道後來的吳遠山能當上村支書,她怎麼也不會聽母親的話,嫁給一個又醜又短命的。
害的她這後半輩子這麼淒慘,好在遠山哥現在還顧念著往日情分。
對她們娘倆平時也多照顧了幾分。
見許鳳芝一直把她往外趕,她直接朝著房內喊道;“遠山哥,遠山哥,你快出來。”
許鳳芝快氣死了,誰一大把年紀還遠山哥遠山哥的叫啊!
“你給我滾”
吳遠山本來在房間睡覺,聽到外麵的爭吵聲其實已經醒了。
這些年他沒少幫襯她們母女,家裡的人沒少跟他吵鬨。
她媳婦不是吵的最凶,最讓他頭疼的就是他那新進門的兒媳婦。
說話死難聽。
他那不爭氣的兒子還怕媳婦怕的要死。
他一張老臉被她說的都快抬不起頭了。
他裝著沒聽到也沒出去,想著眼不見心不煩。
隻是逃避始終解決不了問題,他聽孫秋珍叫他,聲音裡帶著急切跟哭腔。
他還是沒忍住走了出來,興許真的有什麼急事。
許鳳芝看著自家這不爭氣的男人,心裡就堵著一口氣。
吳遠山看著滿臉淚水的孫秋珍詢問道;“嫂子,你怎麼來了?”
孫秋珍見他出來,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邊抹眼淚邊道;“遠山哥”
“遠山哥”
異口同聲的兩聲遠山哥,把吳遠山叫的頭大。
他這個兒媳婦又來湊熱鬨了。
“遠山哥,遠山哥呢,一把年紀了也不嫌害臊,真是一個敢叫一個敢聽。
我看你們倆湊一起叫不要臉好了。”
吳向遠簡直要被自家兒媳婦氣死;“馮向英!你不要在這裡搗亂,我聽聽你嬸子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你回房待著去。”
“我搗亂?我看是我妨礙到你們聊眉來眼去了吧!”
吳遠山捂著胸口差點上不來氣,這媳婦才剛進門一個月,他感覺自己再不分家,早晚氣死。
就沒見過哪個公公說一句話,兒媳婦頂三句的。
偏生的他那個兒子,半個屁都不放。
每次讓他管一管他隻會說一句;“爸我管不了,而且你不覺得向英說的很對嗎?”
簡直更氣人。
孫秋珍顧不了跟她們爭吵,閨女還在家裡等著呢?
她再次懇求道;“遠山...不、村支書,算我求你了。
我家翠花快不行了,你趕緊去抓那個打我們家翠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