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把月吧,都是在茶館認識的。”劉建國吸了口煙,“他們人挺不錯的,平時也會關心我爸的身體。”
林峰眉頭微皺:“才認識一個月的人,您就這麼信任?”
“哎,你不懂。”劉建國擺擺手,“我打了二十多年牌,什麼人什麼套路都見過。他們出牌的手法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絕對沒有問題。”
“那您覺得連續輸錢正常嗎?”
“賭場如戰場,哪有隻贏不輸的道理。”劉建國一臉不以為然,“我就是運氣差了點,下次肯定能贏回來。”
林峰暗自搖頭,這種人最容易被人利用。不過既然答應了老人,他就要管到底。
“劉叔叔,明天您還要去打牌嗎?”
“當然要去,不把輸的錢贏回來,我怎麼安心?”
“那好,我跟您一起去。”
劉建國愣了一下:“你去乾什麼?”
“幫您看看那些朋友到底是什麼人。”林峰語氣平靜,“如果他們真的沒問題,我給您道歉。但如果有問題,您也彆怪我沒提醒您。”
第二天下午,林峰跟著劉建國來到一家茶館。這裡環境不錯,二樓有幾個包間專門供人打牌。
“建國來了!”一個光頭男人熱情地迎了上來,“昨天輸得怎麼樣?今天準備翻本嗎?”
“當然要翻本。”劉建國指了指林峰,“這是我侄子,剛好路過,想看看我們怎麼打牌。”
光頭男人打量了林峰幾眼,笑道:“年輕人也喜歡麻將?”
“略懂一點。”林峰淡淡回答。
包間裡已經坐了兩個人,加上光頭男人,正好四缺一。看到劉建國進來,三人都顯得很高興。
“來來來,建國坐這裡。”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林峰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表麵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實際上卻在仔細觀察四人的一舉一動。
開始幾局,四人都輸贏不大。但林峰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光頭男人坐在劉建國的上家,每次摸牌的時候手法都很快,看似正常,實際上卻有小動作。而戴眼鏡的男人則負責傳遞信息,通過不同的手勢告訴其他人劉建國的牌型。
第三個人年紀最大,頭發花白,負責控製節奏。每當劉建國要胡牌的時候,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打出讓劉建國胡不了的牌。
三人配合默契,演技也不錯。如果不是林峰眼力過人,還真看不出來。
幾局下來,劉建國又輸了兩千多。
“建國,你今天手氣還是不行啊。”光頭男人一臉同情,“要不先休息一下?”
“不行,我感覺下把肯定能贏。”劉建國紅著眼睛,“再來幾局。”
林峰看著時機差不多了,突然開口:“等等。”
四人都轉頭看向他。
“你們剛才那局有問題。”林峰站起身,走到牌桌旁邊,“光頭大哥,您剛才摸牌的時候是不是多摸了一張?”
光頭男人臉色一變:“小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您的手法有點意思。”林峰笑了笑,“要不我們重新洗牌,您再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