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已經完全脫離了靜園本身的價值,變成了一場赤裸裸的資本碾壓和意誌對抗。會場裡的其他人,徹底淪為了看客。
鄧文君正要舉牌,蘇俊卻在這時第一次開了口。
“趙總,這麼激動乾什麼?”他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家要買自己的祖宅呢。”
趙四海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蘇俊,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蘇俊攤開手,“就是提醒你,這隻是開胃菜。如果你的權限隻到二十億,我勸你現在打個電話問問,免得等下做不了主,丟了白家的臉。”
羞辱。
毫不掩飾的羞辱。
趙四海氣得發抖,他旁邊的代理人連忙勸阻。
鄧文君再次舉牌:“二十一億。”
趙四海一把推開身邊的人,正要報出一個更高的價格,會場那個一直沉默的角落,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
“二十五億。”
全場嘩然。
所有人循聲望去,說話的,是那個一直被當成背景板的歐陽家觀察員。他叫歐陽梨月,在歐陽家的地位不高不低,是出了名的笑麵虎。
他此刻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仿佛剛才那個石破天驚的報價與他無關。
趙四海懵了:“歐陽梨月?你們歐陽家要乾什麼?這是我們和蘇俊的事!”
“趙總說笑了。”歐陽梨月扶了扶自己的金邊眼鏡,“拍賣會,自然是價高者得。靜園的位置不錯,我們歐陽家也很有興趣。”
“你!”趙四海語塞。他可以威逼鄧家,因為鄧家在聯盟的打擊範圍內。但他不能用同樣的態度對待歐陽家。那是一個與白家體量相當的龐然大物。
鄧文君也感到了棘手。她的劇本裡,沒有歐陽家這一環。這個突然殺入的第三方,徹底打亂了節奏。她不由自主地望向蘇俊,想從他那裡得到一點提示。
蘇俊的反應,卻讓她更加意外。
他沒有驚訝,沒有憤怒,甚至沒有多看歐陽梨月一眼。他隻是拿起手邊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平靜的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個男人……
鄧文君的心臟再次劇烈跳動。她忽然意識到,蘇俊口中的“麵試”,麵試的可能不隻是鄧家。
她的遲疑,在趙四海看來,是退縮的信號。
“怎麼,鄧小姐?”趙四海找到了台階下,轉而譏諷道,“沒錢了?還是說,你們的‘新夥伴’,沒給夠你授權?”
壓力,再次回到鄧文君身上。
跟,還是不跟?
跟,意味著同時與白家聯盟和動機不明的歐陽家為敵。不跟,之前的一切都成了笑話,鄧家將淪為所有人的笑柄。
她閉上嘴,感受著會場裡每一道視線帶來的重量。
然後,她舉起了號牌。
“二十六億。”
她的聲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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