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他記憶中總是笑著、保護著他的哥哥。他不是失蹤了,他被囚禁在這裡!就在這個鬼地方的某個角落,像個標本一樣,躺在維生艙裡。
“啊啊啊啊——!”
蘇俊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怒吼。
“情緒失控。典型的碳基生物缺陷。”阿裡斯做出診斷。
但蘇俊的失控,隻持續了一秒。下一秒,他所有的憤怒、震驚、狂喜都化為了極致的冰冷。他有了新的目標。不是為了沈霞的任務,不是為了逃出去,而是為了他的哥哥。
他必須活下去。
他必須把蘇天昊帶出去。
他看了一眼通道兩端逼近的守護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臂刃。不夠。還不夠。
他的視線掃過控製台。他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緊急按鈕。
消防係統:高密度惰性氣體滅火
他毫不猶豫地一拳砸了下去。
警告:消防協議啟動。本區域氧氣將在三十秒內排空。
“你想憋死自己?”阿裡斯的聲音裡充滿了困惑,“有趣的自殺方式。”
蘇俊沒有理他。他將臂刃插進服務器的縫隙,撬開一塊外殼,從裡麵扯出了一根細長的呼吸管——那是給維修人員在低氧環境下使用的備用設備。
他叼住呼吸管,然後用臂刃瘋狂地切割著身旁的設備。
他不是在破壞。
他在製造武器。
當守護者逼近到五米時,蘇俊動了。他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衝出了通道。
迎接他的,是兩把電磁步槍的交叉火力。
但他手中多了一樣東西——一塊被他拆下來的、數米長的服務器外殼。他將它當做盾牌。
彈丸在外殼上炸出一個個坑洞,巨大的動能幾乎要將他的手臂折斷。但他沒有後退。
“沒用的。這麵盾牌撐不了三秒。”
“一秒就夠了。”蘇俊的聲音從盾牌後傳來。
他衝到了其中兩個守護者麵前,猛地將殘破的盾牌向前一推,同時身體向側麵滾去。
守護者被盾牌阻礙了視線。當它們揮開盾牌時,蘇俊已經到了它們腳下。
他沒有攻擊。
他將一把被他削尖的服務器支架,狠狠地插進了地板的格柵裡,卡住了其中一個守護者的腳。
然後,他將那捆他一直拖在身後的高壓電纜,甩了上去。
又一個守護者在電流中倒下。
隻剩最後一個持槍的,和第一個被他用神經毒素放倒、正在試圖重新站起的那個。
持槍的守護者丟掉了步槍。它的指令很明確,在近距離,冷兵器更高效。它亮出了自己的臂刃。
兩個守護者,一前一後,向蘇俊走來。
房間內的氧氣已經極其稀薄。警報聲變得尖銳而遙遠。
蘇俊的肺部開始出現灼燒感。備用呼吸管提供的氧氣根本不夠劇烈運動的消耗。
“結束了。”阿裡斯宣布。
蘇俊笑了。他丟掉了手中的臂刃,隻留下了那支已經用過的注射器。
他對著最後一個完好的守護者,張開了空無一物的雙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守護者沒有智能,隻有指令。它徑直衝了過來,臂刃對準了蘇俊的心臟。
就在臂刃即將及體的瞬間,蘇俊的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仰倒。
他不是在躲。
他是為了摔倒。
在他身後,是那個最早被神經毒素放倒,此刻剛剛掙紮著爬起來的守護者。
衝來的守護者,一刀,精準地刺穿了同伴的胸膛。
致命的錯誤。
蘇俊在它們交錯的瞬間,將那支空注射器裡殘留的最後一滴毒液,甩進了完好守護者的光學鏡頭裡。
最後一個站著的敵人,倒下了。
整個房間,一片狼藉。六個“守護者”以各種姿態“死亡”。
蘇俊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大口地喘著氣,稀薄的空氣讓他的視野開始發黑。
“精彩。”
阿裡斯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沒有了嘲諷,沒有了冰冷,隻有一種純粹的、病態的欣賞。
“真是精彩的表演。求生欲、欺騙、憤怒……你父親留下的‘怪物’,確實比我的‘孩子’們有趣多了。”
蘇俊沒有力氣回答。他掙紮著,爬向那台顯示著他哥哥名字的控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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