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沉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他的手掌緊扣著她後頸,指腹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骨骼碾碎。
雪鬆氣息裹挾著滾燙的呼吸,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男人的唇瓣重重壓下,帶著懲罰性的啃噬,碾過她柔軟的唇肉,齒尖擦過下唇時,刺痛與酥麻交織著蔓延開來。
蘇晚掙紮的動作被他輕易壓製,另一隻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真皮座椅上。
陸司沉的吻越來越深,舌尖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帶著掠奪的意味肆意糾纏。
車內的空氣瞬間變得稀薄,蘇晚的大腦因缺氧而一片空白。
陸司沉的吻輾轉流連,從唇瓣到唇角,再到敏感的耳垂,每一次觸碰都讓她戰栗。
看到他頭頂的厭惡值正迅速下降,蘇晚才急忙含糊著出聲:“疼……”
陸司沉這才放開了她,“哪裡疼?”
“你壓到我的傷口了……”蘇晚澄澈的眸中泛起霧氣。
陸司沉的指尖在繃帶上方驟停,冷茶色眸子驟縮。
他盯著蘇晚睫尖凝著的水霧,那點晶瑩在陽光下像碎鑽,讓他喉結猛地滾動。
男人鬆開扣著她後頸的手時,指腹還殘留著她皮膚的溫度。
“傷口疼了?”陸司沉的聲音有點啞,似是帶上了幾分慌亂。
蘇晚發現了,傷口疼這個借口就像是免死金牌,隻要說出,不管是什麼危險的狀況,都能迎刃而解。
“剛才好像是碰到了,傷口很疼。”蘇晚的語氣可憐兮兮的。
陸司沉的厭惡值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迅速降到了60。
他已經啟動了車子。
蘇晚疑惑:“要去哪裡?”
“醫院。”儀表盤的藍光映得他側臉冷峻如霜。
陸司沉開車很穩,但速度很快,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蘇晚忍不住再次開口:“真的不用去醫院,沒有出血,吃止痛藥就好了。”
陸司沉沒有理她,冷茶色的眸子有些冷,車速不僅沒減,反而更快了。
蘇晚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又嘗試著勸說,可陸司沉根本不為所動。
終於,車子在醫院門口停車場停下,陸司沉幾乎是拽著蘇晚下了車。
他大步流星地往醫院裡走,蘇晚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辦理一下手續。”說完陸司沉就走了。
蘇晚看著陸司沉離開的背影不禁側眸,陸司沉會辦理醫院的手續?
這種不應該都是找助理來辦理?
不過,陸司沉辦理手續的速度比她想象得還要快,他隻是去窗口說了些什麼,立即就有護士走過來扶著她去往診室。
她剛到診室,醫生似乎已經接到了消息,候在那裡。
醫生仔細檢查過她的傷口,說出傷口長得很好,三天後就能拆線。
陸司沉緊繃的肩膀這才微微放鬆,但仍不放心地追問醫生各種注意事項,反複確認沒有問題後,才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