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沒理他,定了定神,第五支穩穩投中七分,第六支又是一個十環!
“不錯嘛。”曆寒蕭的語氣裡帶著點意外。
還剩最後一支,蘇晚目前總分是43分,比曆寒蕭少5分。
也就是說,最後這支投中六分以上才能贏。
曆寒蕭抱臂站在一旁,桃花眼半眯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蘇晚手臂揚起,手腕發力,飛鏢呼嘯著飛了出去,穩穩紮在六分區域的邊緣!
“49分,我贏了。”蘇晚開心道。
沉默片刻,他忽然朗聲笑了起來:“行啊,未婚妻有點東西。”
蘇晚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意:“你要願賭服輸。”
曆寒蕭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走到吧台前,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飲儘。
蘇晚清了清嗓子,“你以後不能再找江辭的麻煩。”
曆寒蕭將空酒杯重重磕在吧台上,轉過身,桃花眼在昏暗中亮得驚人,帶著未散的酒氣和一絲被點燃的戾氣:“怎麼,剛贏了就迫不及待替他說話?”
蘇晚刻意避開他的目光,走到台球桌旁,拿起球杆隨意撥弄著白球:“我隻是在提醒你遵守賭約。”
“賭約?”曆寒蕭低笑一聲,幾步走到她身後,溫熱的氣息突然噴在她的頸窩,“未婚妻,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婚約在身?難道在你心裡賭約比婚約重要?”
他的指尖輕輕搭上她握著球杆的手,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她的手背,激起一陣戰栗。
蘇晚猛地抽回手,轉身時撞進他懷裡,鼻尖磕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曆寒蕭!”她後退半步,捂著鼻子瞪他,“你能不能彆動手動腳?”
曆寒蕭看著她泛紅的鼻尖,眼底的戾氣淡了些,卻多了幾分戲謔:“連未婚夫都不叫了?”
蘇晚的目光飛快掃過曆寒蕭的頭頂,厭惡值停在45。
她心頭微定,微揚起下巴,語氣帶著刻意的疏離:“現在不是還沒訂婚嘛,叫未婚夫,早了點。”
曆寒蕭微微抬眉,沒說話,隻是步步逼近。
他個子比蘇晚高出一個頭還多,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時,投下的陰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地下室的光線本就昏暗,他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像實質般沉甸甸壓下來,蘇晚的後背不自覺地繃緊,指尖悄悄攥緊了球杆。
但想到自己還有道具卡,她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輸了,以後不能再找江辭的麻煩。”她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地重複。
“江辭”兩個字像根針,精準刺中曆寒蕭的心臟。
他頭頂的厭惡值瞬間往上竄了10,停在55。
蘇晚心裡一凜,在曆寒蕭這裡,55的厭惡值已是危險的臨界點,再往上升,就是失控的邊緣。
曆寒蕭緩緩傾身,桃花眼眯成一條縫,眸底翻湧著濃稠的戾氣:“江辭就這麼好?為了他去求陸司沉,現在又來求我……”
“我沒求你!”蘇晚猛地打斷他,握著球杆的手緊了緊,“我是憑本事贏過你。”
曆寒蕭的眸色驟然沉了下去,像是被投入深潭的墨汁,瞬間暈開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