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嘩嘩地澆在身上,霧氣氤氳了整個浴室。
蘇晚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指尖劃過鎖骨處,那裡還殘留著蘇知予留下的曖昧紅痕。
她靠在瓷磚上,閉上眼睛,腦子裡還有些亂,但也冷靜下來許多。
陸司沉,他明明知道他們是親兄妹,卻篡改了鑒定結果,他想做什麼?
蘇知予,這個從小喊到大的哥哥,就是個藏得很深的瘋子。
他為了和她在一起,不惜給她下藥。
而且,他說要給曆寒蕭和江辭安排“不可能在一起的身份”。
按照他的說法,她和陸司沉的親兄妹身份很可能就是他安排的,也就是說他現在最有可能就是覺醒者。
而江辭也不是沒有嫌疑,畢竟她到現在都不清楚他當時是用了什麼方法才會讓她乖乖跟著他去領證。
說起來,當時那張結婚證忽然變成廢紙也很可疑,難道是陸司沉做的手腳?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至於曆寒蕭,也很可疑,雖然係統說當時的心聲隻是bug,但他為何能在關鍵時刻出現?
心聲真的隻是bug,還是曆寒蕭的能力?
蘇晚歎了口氣,關掉花灑。
四個男人,個個都像裹著謎團的炸彈,她不知道哪一個會先爆炸,更不知道該靠近誰、遠離誰。
原本以為可以專心刷陸司沉的厭惡值,可現在看來,彆說做任務了,很有可能她連小命都保不住。
今天那個覺醒者給她發來的照片就是挑釁,他在告訴她,她一直在他的監控範圍內,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她猛地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走出浴室時,蘇晚才發現曆寒蕭找的浴袍太大了,都拖到了地上。
她隻好又穿上那件屬於曆寒蕭的襯衫。
襯衫的長度剛好遮住大腿,領口鬆鬆垮垮,稍微一動就會露出肩膀。
蘇晚彆扭地拽了拽衣角,剛想去找曆寒蕭問問有沒有小一點的衣服,房門就被推開了。
曆寒蕭剛從另一個浴室出來,浴巾鬆鬆地係在腰間,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肌和腹肌。
濕漉漉的銀發滴著水,水珠順著脖頸滑進浴袍裡,帶著致命的性感。
他看到蘇晚時,眼睛亮了亮,目光像帶著溫度的網,從她泛紅的臉頰一路滑到露在外麵的小腿。
“看來還是穿我的襯衫更合適。”
他倚在門框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聲音帶著剛洗完澡的沙啞,“這比浴袍好看多了。”
蘇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你的浴袍太大了,我隻能穿這件。”
“沒關係。”曆寒蕭邁開長腿走近,身上的水汽混著淡淡的須後水味道撲麵而來,“這樣就很好。”
他的腳步很慢,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蘇晚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曆寒蕭微微俯身,視線與她平齊。
他的睫毛很長,濕漉漉地垂著,眼神卻像淬了火的鉤子,緊緊鎖住她的眼睛。
“小晚晚,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誘人?”
蘇晚的心跳瞬間失控,砰砰地撞著胸腔:“你……你彆靠這麼近。”
“怕什麼?”曆寒蕭低笑一聲,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領口,“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的指尖帶著剛洗完澡的溫熱,觸碰到她的皮膚時,蘇晚像被燙到一樣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