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剛剛,又惡補了一些。”
“你是清北大學計算機係畢業的,當年是以南江省總分第四的名次考進清北的,畢業後被一家外企高薪聘用,你兢兢業業一乾就是是二十一年,青春全都奉獻給了那。”
“但四個月前,你在工位上暈倒,送醫檢查後被查出了胰腺癌,而且已經是晚期,公司怕擔責任所以才辭退的你,並不是以年齡大為借口。”
“我得承認,你的老板是個混蛋,你也很可憐,四十多歲沒結婚,膝下也沒有孩子,身患絕症被人趕出了公司,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但是……”
“我覺得……這些不足以讓你的情緒崩潰成這個樣子。”
“所以後來,你又經曆了什麼?”
“還是說,你今天在姬家,遭受了什麼?”
謝寶榮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的拆開了手裡煎餅果子的包裝袋,張開嘴,輕咬了一小口。
麵醬的香甜鑽進了謝寶榮的鼻子裡,香膩的蛋餅香氣浸潤了他乾燥的口腔,也終於打開了他的嘴巴。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謝寶榮緩緩的抬起眼,眼神裡帶著二十多年來唯唯諾諾卑微生活養出的怯懦與自卑,看著男子問道。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皮質的證件,遞給了謝寶榮,低聲說道:“這是我的證件,不過,已經注銷了。”
說著,男子將手裡的證件扔到了謝寶榮的懷裡。
謝寶榮動作遲緩的拿了起來,抽著鼻子拿起了那個證件,看了一眼。
證件上寫清了男子的身份。
南宮智文,國安局高級特工。
但是,正如南宮智文所說。
他的身份,已經被注銷了。
“這個注銷了,是什麼意思?”謝寶榮看向南宮智文,“你也被開除了嗎?”
南宮智文無奈的笑了一聲,這還是謝寶榮第一次在南宮智文的臉上看到表情,頓時竟也輕鬆了不少。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南宮智文朝著謝寶榮伸出了手,淡淡道:“我曾經是國安的特工,現在,至少也不是壞人。”
“我不會害你。”
謝寶榮點了點頭,看著南宮智文,終於打開了話匣子。
在他被原公司開除之後,靠著他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還是勉強撐的起胰腺癌一期的治療的。
雖然胰腺癌,還是晚期,已經基本上等於宣判死刑了,但是隨著詭異入侵,人們發現了這些詭異生物的血液有著諸多妙用,比如南宮靈月所用的那種特殊熒光標記,也比如用詭異生物的血液製藥。
現在的醫療科技,就已經成功的造出了能夠強行為癌症患者續命的靶向藥。
這種靶向藥,不僅可以讓癌症患者強行續命,甚至還能讓癌症的各種並發症和不良症狀延後。
但是很可惜,這種藥還並未通過臨床檢測,它有著極強的,甚至可能致死的副作用,雖然幾率並不大,但是衛生部是絕對不會批準一個可能會活活吃死人的新藥上市的。
哪怕這個概率,僅僅有百分之零點零一。
但是,試藥階段,卻有不少通過非法途徑,流向了一些特殊市場的藥物流出。
這些藥掌控在一些灰色地帶的人手裡,以高價向那些患了病卻想活命的富豪們兜售。
以謝寶榮的多年積蓄,靠著這種靶向藥續命剛開始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