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十多座陵墓裡，得有多少隻特殊的詭異生物啊？這墓與墓互相之間都是聯通的，這麼多年了，這底下肯定到處都是詭異生物！”
“那我們抓到你的時候，你不是正在進入這座墓嗎？”姬淩立刻問道。
王寶山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這個事……我說了的話，兩位長官可彆生氣啊！”
“你們來西北那麼高調，也從來沒有刻意隱藏過你們的行蹤！”
“我說實話，就我們那個圈子裡麵，天天都有眼睛盯著你們去了哪座陵墓的！”
“哪天我們之所以敢下明秦王陵，是因為知道你們進去了，我們是想著，你們是肯定不會動那些文物的，另外一點就是，有軍隊幫我們肅清那些詭異生物，我們可以進去吃點……”
姬淩有些好笑的看著王寶山，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子倒是膽子大啊！敢讓我們軍方的給你乾活了？”
“彆彆彆！”王寶山連忙求饒，說道：“這不是都過去了嘛！”
姬淩也沒打算在這個事情上去過多追究王寶山什麼，隻是淡淡的問道：“可是，如果說這座明秦王陵，你們這些盜墓的沒有下過，可這裡麵的神像和神具產出數量，也明顯的有些不對勁啊！”
“怎麼說？”南宮智文立刻看向姬淩問道。
“你看啊。”姬淩指著一個統計文件說道：“你看，這幾座，是咱們下過的，也確定了，是被盜墓賊提前光顧過的，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不會一次性拿走全部，而是拿走一部分，留下一部分！這個比例，差不多就是二分之一的樣子！”
“對！”王寶山立刻點頭，說道：“我們這行都遵守這個規則！這也是禿老亮要求我們這麼做的！說是怕我們暴露，要我們彆那麼貪心！”
“這一點，我們其實也都認！像乾我們這一行的，有句話叫雞鳴燈滅不摸金，這話的意思，不是我們懼怕那些什麼子虛烏有的妖魔鬼怪！是我們這行的祖師爺在告誡我們！貪心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禿老亮給我們這條忠告，我們這些盜墓的，也都很遵守。”
“我們下過的墓，都會在我們的群裡做標記，有人下過的墓，基本上不會再有人去第二次。”
而姬淩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你們看啊，這個明秦王陵，我們一共清掃了三座墓了，這三座墓裡麵的產出數量，基本上和那些被盜墓賊光顧過的陵墓數量差不多！”
“這產出明顯不應該啊！這明秦王陵，分明就是已經被人進入過了！”
“而是被盜墓賊進過的！他們拿走了一半的數量！”
“這不可能！”王寶山立刻擺手，隨後立刻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他們這些盜墓賊的內部大群，打開了一張地圖。
這個地圖上，被花花綠綠的畫著各種標記。
“長官您看啊！這上麵的標記，代表的是不同的盜墓團夥，這個紅色的空心三角形，就代表的是我們這一夥，被紅色的空心三角形標記的，就是我們下過的墓。”
“其他的不同標記，就代表了是被彆的盜墓團夥下過的了！”
姬淩和南宮智文立刻看向了那張地圖。
而王寶山則指著明秦王陵的那一大塊區域，說道：“您看，這明秦王陵這麼大一片地方！一個標記都沒有！”
“這就代表著，沒人去過！”
果然，王寶山手所指的那一塊區域，乾乾淨淨。
而南宮智文則立刻提出了質疑，問道：“會不會是，有一些並不在你們這個大群裡麵的盜墓團夥，偷偷下過？”
“不可能！”王寶山立刻說道：“這個大群，是禿老亮建的！我敢保證！道上隻要是乾這一行的盜墓賊！全都在這個群裡！”
“禿老亮什麼級彆啊！想在這一行吃飽飯的，全都得指望著禿老亮給飯碗呢！”
“不可能有彆的團夥，不在這個群裡的！”
“嗯。”姬淩點了點頭，像是確認了王寶山的想法，壓低聲音說道：“這個話我還是相信的，其實也很簡單。”
“如果是彆的團夥乾的，真有不在這個群裡的團夥，那他們也沒必要遵守禿老亮給的忠告，隻拿走一半。”
“要換做是我，我肯定全拿走了！”
“對啊！”王寶山也連忙點頭，說道：“所以說，這肯定就是有人下了這個墓！是偷偷下的！但是沒有在我們的這個圖上做標記！”
可姬淩卻微微咂舌，看著王寶山說道：“可你剛剛不是說，你們這行的盜墓賊，最多也就二三十人嗎？二三十人的小團夥，敢下這種大墓？”
“這個……”王寶山也有些遲疑了。
顯然，他自己的話有些前後矛盾了。
而南宮智文則對這個群聊有些感興趣，指著群名上的“盜墓聯盟”四個大字，笑嗬嗬的說道：“你們這個群，要進入有什麼門檻嗎？”
“這個，當然是有的！”王寶山立刻點頭，說道。
“是要上傳自己盜出來的文物啊，神像神具圖片什麼的嗎？”南宮智文立刻問道。
而王寶山卻搖了搖頭，指著群主禿老亮的名字說道：“不是的，現在可是互聯網時代了，這種圖片哪都能搞得到，實在不行拿AI跑一個都行，想要進這個群，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通過禿老亮給你拉進去！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進入方法了！”
姬淩微微有些驚訝，看著王寶山說道：“這個禿老亮，還真是有些本事啊！”
“黑白通吃啊，黑的能籠絡住全國的盜墓賊，白的還能和軍隊搭上關係！靠著編造的一個希恩斯先生的身份，十五年一直源源不斷的向燈塔國走私神像和神具。”
“你們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王寶山搖了搖頭。
而南宮智文則微微眯起了雙眼，低聲說道：“禿老亮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要是說沒有和官方的人勾結，可能性不大。”
王寶山明顯的縮了縮脖子，咽著口水說道：“這話我可不敢亂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