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滿舟點頭:“現在也隻是猜測,並不能確定,但是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我不能斷了。”
方卿眠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恰巧唐恬恬打來電話問她在哪。
她說在街巷,唐恬恬說她這差不多了,問方卿眠一起回家嗎?
方卿眠應下,說好。
陸滿舟聽了大概,聽到回家,他疑惑,問她:“你不住學校了嗎?”
方卿眠點頭:“對,現在臨近畢業季,宿舍已經沒什麼人了,我和恬恬商量好了去她公司上班。恬恬怕我不方便,索性就在公司附近給我租了一套房子,等裝修好了,我準備搬過去,現在我就先住在恬恬家。”
“好,我送你們回去。”陸滿舟轉身,聲音平靜,看不出一絲起伏。
方卿眠和他並排走著,他驀地捂住胸口,手中的傘緩緩脫落,陸滿舟扶住路邊的路燈,讓自己的重心有了倚靠,強撐著不讓自己摔倒。
方卿眠驚嚇,連忙扶住他:“怎麼了?”
陸滿舟搖頭:“沒事,可能是陰雨天,比較潮濕,剛剛欒朗開車比較顛,傷口不小心裂開了,咩關係,不是很痛,我還能忍得住。”
在港城時,住院休整了一段時間,醫生雖說後期的養護到位,沒什麼大問題才出院的,但是畢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刀,不至於好的那樣輕易。
後來匆匆地回了宛市,長途奔波勞累,一回來就麵對被陸正堂大換血的陸氏,宵衣旰食,夙興夜寐。陸滿舟沒有好好修養,傷口反複裂開,也不足為奇。
“去醫院看了嗎?”方卿眠擔憂,問他。
陸滿舟搖頭:“陸氏現在多飄搖,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護工呢?請了嗎?”
“沒有,父親虎視眈眈,我不能讓他生疑。”
方卿眠看著他,擔憂:“那你一個人在家......”
“沒事的,過段時間就好了。”陸滿舟冰涼的手緊緊握住她的手,雨水濺在兩人的手心,又被兩人滾燙的體溫融化了。
“發炎,潰爛,再複原,總要一段時間,或許會感染發燒,但是不要緊,我挺一挺,就過去了,畢竟不是什麼大傷。”
“彆瞎說。”方卿眠握住他的手“結結實實挨了一刀,怎麼不算是大傷。要不然我去你家照顧你吧,反正學校沒事了。”
“會麻煩你嗎?”陸滿舟楚楚可憐。
“你瞎說什麼呢?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方卿眠自責“怪我不好,再說了,照顧自己的未婚夫,是應該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推辭了。”陸滿舟撿起地上的傘,收了起來“那就勞煩卿卿,幫我撐一會傘,胸口受傷了,手動不了了。”
一把小小的傘,撐在兩人頭上。傘是透明的,能看見雨滴落在傘麵,再順著傘骨滑下去,方卿眠怕他淋到雨,所以緊緊地偎著他,小小的像一隻雀兒,被人摟在懷裡。
唐恬恬早已等在門口,遠遠地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憤憤,上前一步拉過方卿眠,指著陸滿舟問道:“你還好意思纏著卿眠?”
“你自己交代,白天怎麼回事?”
方卿眠拉了拉唐恬恬的衣袖:“他解釋過了,他跟那個女的沒關係。”
“不是,什麼叫沒關係?”唐恬恬恨鐵不成鋼“他說沒關係,你就信啊。”
方卿眠想了想,總不能把陸滿舟母親的事說出來吧,咬著牙,對唐恬恬說:“對,反正沒關係。”
陸滿舟在一旁,蒼白,虛弱,捂著傷口。
“彆怪恬恬了,她也是為你好,以後這樣的事,我應該先向你彙報的。”說罷,他瞥了一眼唐恬恬“其實這次我也要多謝恬恬,畢竟她回宛市,幫我放出消息,讓外人不知道我的受傷程度;不像我,隻能留在港城,也沒幫上什麼大忙,還為你挨了一刀。”說罷,他輕輕咳嗽兩聲。
活脫脫的一個陸黛玉。
“你......”唐恬恬咬牙切齒“裝什麼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