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滿舟看著她,像隻發怒的小貓,一時又覺得好笑。
牽著方卿眠的手下去時,生日宴已經正式開始了,陸正堂身邊簇擁著許多人,敬酒,問好,陸蕭望挽著許喬的手周旋遊走。
陸滿舟的出現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有幾家有合作的老板紛紛上前敬酒,前段時間,陸滿舟受到了跨省表彰,曹局連跳兩級,本來他想給方卿眠也申請榮譽的。
方卿眠婉拒了,上次的事她還是心有餘悸,更何況這種事雖說不會細究,但她畢竟不能深挖,如果風頭太盛出了事,她就是給自己招災。
“陸總年輕有為,跨省的表彰下來,商場官場,都對您讚不絕口,聽說陸氏集團捐了一塊地給政府修建學校,現在陸氏集團由您坐鎮,必然蒸蒸日上。”
陸滿舟笑,下意識地握了握方卿眠的手:“宋家為非作歹,苦於沒有證據,這次若非我的妻子協助,這樣的表彰也輪不到我,卿眠也該有一份榮譽,隻是她低調,但是不能忽略。”
那位商人恍然。
前段時間聽說陸滿舟訂婚了,訂婚當晚,有風言風語說陸正堂就住院了,因此一些流言,說是方卿眠跟陸家在訂婚宴上吵了起來,估計位置保不住。
但是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直到後來陸儘歡去了港城,被宋寧扣下,方卿眠和陸滿舟一道去解決的這件事,流言才漸漸平息,如今看來,之前種種,都是空穴來風。
陸家的大公子,對這位未婚妻,寵愛非常。而這個女人,大抵也不是一般的小白花。
方卿眠透過人群,看到了胡豔生,她遙遙跟她對視一眼,胡豔生站在遠處,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方卿眠看了一眼陸滿舟,說自己先去吃點。
繞過老宅的後花園,胡豔生停在了一處偏僻的亭子旁邊,她的精神比上次見麵好上一些了,但還是消瘦。
“方小姐。”她刷線開口,很是客氣“我有事,想求你幫忙。”
“上次我讓你幫我查東西,算是欠你人情,你且說,隻要不是特彆難的,我都會幫你。”
胡豔生看了四周,確定沒人,緩緩開口:“我有一個朋友,是一個小演員,前段時間得罪了一個製片人,那個製片人在業內名氣挺大的,直接封殺了,但是她是從小演員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家境也不好,父親重病在床,現在她工作也沒了,一家開支都在她身上,我本來想托我父母出麵,但是她們說犯不上,後來我又找了幾個人,都推諉過去。”
她聲音有些哽咽:“其實若是走投無路,我不會找到你的。”
方卿眠抿了抿嘴,沒說話,她知道胡豔生的意思,之前胡豔生針對她,和方意映走得近,又曾在梅莊跟她起衝突。
“她叫什麼?”
胡豔生回答:“藝名叫薑沁。”
方卿眠努力想了半天,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後來猛然想起來:“是不是最近在拍《醉臥春山》的女四號?”
胡豔生亮了眼睛:“你也看她的劇啊。”
方卿眠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其實她不看的,但是她知道這個事,主要是因為她在查桑窈窈,而桑窈窈就是靠著前段時間出圈的女三號,在上陸氏集團的投資,演了《醉臥春山》的女二號。
“她現在被換掉了。”胡豔生有些失望“即便不能把這個劇接回來,但是好歹給人留條活路吧。”
方卿眠沒有拒絕:“明天下午,我給你答複。”
胡豔生笑了,說道:“謝謝。”
方卿眠轉身離開。
月色下觥籌交錯,兩旁的燈光萬紫千紅,方卿眠站在遠處,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她在找他。
遙遙對望,她看見了人群中的他,一件黑色的襯衫,沒有打領帶,帶著一顆祖母綠的鑽石胸針,折射著異樣的光彩。
他發覺她在看他,放下酒杯,推開熙攘的人群,穿過人海,走到她麵前,周圍的一切像是開了倍速的電影,每個人都匆匆而過,形成了虛影,但電影卡幀,每個虛影又定格在了陸滿舟向她而來的每一步。
他握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圓鼓鼓的,吃飽了?”
方卿眠笑:“吃了一點,今天的奶油不好,太膩了。”
陸滿舟揮了揮手,招來了一個外聘的服務員:“去端杯茶送過來。”他轉頭看她:“壓一壓。”
她笑:“好。”
茶很快端上來,是雨前龍井,服務生沒有時間沏茶,隻是泡了茶端上來上麵飄了幾片嫩綠的葉子。
“好一點了嗎?”陸滿舟接過茶杯,端在手心,方卿眠說,好多了。
她餘光瞥到陸蕭望挽著許喬正往這走,她側身拉住陸滿舟,看著漸行漸近的兩個人。
“方小姐。”許喬頷首示意,她穿著一件中式的中長款抹胸禮服,裙擺到腳踝,剛好露出高跟鞋,是jiychoo的新款,一雙的工價在7000左右,想都不用想,是陸蕭望送的。
“嫂子。”陸蕭望含笑,看著她。
“許小姐今晚很漂亮。”方卿眠沒有理陸蕭望,越過他,直接跟許喬打招呼。
“不及大嫂。”許喬不著痕跡地用力挽了挽陸蕭望的手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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