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等她將東西給方卿眠的時候,我們再出手,一箭雙雕。”
陸正堂思索良久,朗聲笑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老了,不如你中用了。”
陸蕭望垂眸:“我能有今日,有賴父親的教導,不敢居功。”
陸正堂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砸疼你了嗎?去抹點藥吧。”
陸蕭望躬身,退出了書房。
陸正堂回味著陸蕭望說的話,其實陸蕭望說的不無道理,桑窈窈跟方卿眠到底說了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敢打包票說,桑窈窈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若是此時他態度強硬的要見方卿眠,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而若是桑窈窈真的什麼都跟方卿眠說了,那她最好的辦法,一定是將東西交給方卿眠,這樣自己才有時間金蟬脫殼。
如果是這樣,按照陸蕭望說的,到時候人贓俱獲一箭雙雕,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他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硯台濺出了墨汁。
桑窈窈,一個消失了這麼多年的人,究竟是誰找到她,還把她送到他跟前的。
陸蕭望摸黑順著樓梯下了樓,蘇文月剛澆完花,準備洗手,看到陸蕭望叢樓上下來,額頭上鼓起一個紅色的小包,皺眉問道:“怎麼弄的?”
“父親砸的。”陸蕭望如實回答。
“因為什麼事?”蘇文月問道。
“父親說小喬,我氣不過,頂嘴了。”
蘇文月冷笑:“活該,你自己受著。要當英雄,要學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誰攔得住你啊。”
蘇文月陰陽怪氣,張嬸從門外趕了進來,看到陸蕭望的模樣,趕忙道:“我的二公子啊,趕緊抹點藥,彆到時候腫成大包了。”
陸蕭望沒放在心上,連夜離開了陸家老宅。
桑窈窈的證詞,還有宋承安的診脈記錄,一堆東西攤開放在唐恬恬麵前時,她幾乎震驚地掉了下巴:“姐,你全弄到了?”
方卿眠點了點頭:“對啊。”
“那你現在要報警嗎?”
方卿眠覺得唐恬恬的這個問題有點弱智,她很冷靜的看著唐恬恬,說道:“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法盲到讓我覺得很丟人啊。”
唐恬恬無語,翻白眼。
“首先,宋承安的診脈記錄是我用非常手段弄來的,這個東西根本無法作為證據;其次,桑窈窈跟我的對話也屬於誘供,而且涉及金錢交易,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算犯法了,懂嗎?”
唐恬恬仔細盯著她,半晌,問道:“那你準備這麼辦,兜了一大圈,整了一堆有的沒的。”
“桑窈窈手上,有當年錄的視頻,但是她問我要一千萬。”方卿眠說道。
“大姐,她要你就給啊。”唐恬恬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方卿眠的尿性,唐恬恬小心翼翼地問她“你不會準備問我要錢吧。”
“我根本就沒準備給她好嗎。”方卿眠說道“一千萬,我家開銀行的也得貪汙公款才給得起啊。”
方卿眠想了想:“先穩住她,現在陸氏集團停了她所有的工作,她住在我的公寓,怕陸正堂找到她,著急了,自然會求我。”
唐恬恬有些奇怪:“陸正堂真的對她下手了嗎?我聽了一些桑窈窈的事,我覺得,不像是陸正堂的作風,如果陸正堂要下手,那就是下死手了,這些反而像是小打小鬨的。”
方卿眠挑眉:“你說呢?”
唐恬恬咂摸出滋味,笑了一下,錘了錘她的胸口,用一種極度扭曲的聲音說道:“你真賤。”
趙太太的丈夫前段時間去了泰國,方卿眠拜托趙太太去請了一尊狐仙回來送給張磊。
這些東西其實說實話,有人信,特彆是娛樂圈裡,信這個的女明星多了去了,還有明星養小娃娃的,請唐卡的,寫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墊在邪廟的邪神象下,燃屍油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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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信因果報應,隻信有錢能使鬼推磨,大不了以後,再花大價錢,請高僧將東西送走,反正若是此招有用,錢還是大把大把地掙,到了那個時候,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多少錢,她們都不在乎。
方卿眠上次在港城就聽穆敬深說了,當地的一個靠著老婆發家的企業家,富可敵國,八十九歲的高手,在私人醫院靠機器吊著命,一天一針十萬多,這是麵上兒的話,私底下其實請了人,點了續命燈,借了兒孫的壽,續自己的命。
方卿眠聽著膽寒,果然,人發起狠來,還管你是什麼血親,統統都是自己吊著命的工具罷了。
還有半個小時,方卿眠收拾好東西等著下班的時候,唐恬恬著急忙慌地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對外麵大叫:“方卿眠。”
嚇得方卿眠一機靈,手機掉在地上。
“方卿眠。”
唐恬恬聽不到回應,又叫了一聲,比之前一聲更大了。
“乾什麼啊。”方卿眠撿起手機,慢慢的挪到了唐恬恬的辦公室門前,她心裡盤算,唐恬恬這個狗東西,不會準備讓她加班吧。
“晚上有個飯局,你趕緊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
“公關部的人呢?你怎麼總想著壓榨我啊。”方卿眠打定主意,這絕對算是加班,她走oa,起流程,加班!
“你們學校的校慶,準備跟我們合作定製合唱團的禮服,你不去誰去?”唐恬恬扯著嗓子喊。
“快點,稍微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去了。”
方卿眠沒帶化妝品,忍痛去了隔壁的絲芙蘭,買了一瓶粉底液和一個眼影,讓櫃姐幫著畫了一個全妝,然後刷著唐恬恬的卡,在iuiu買了一條差不多的小裙子。
唐恬恬收到扣款通知的時候,給方卿眠發了一條消息:穿完之後把衣服給我,這不屬於公司的報銷範疇。
方卿眠翻了個白眼,裝作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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