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場聲勢浩大的行動,然而剛到門口,方意映的一個電話,終止了這場鬨劇。
“是姐夫嗎?”
“姐姐在方家。爸媽好久沒見她了,所以接回來了,姐姐的手機沒電了,托我給姐夫報平安,讓你不要擔心。”
陸滿舟氣瘋了,猩紅著眼睛,折騰了一晚上,他看著欒朗,讓欒朗給一個解釋。
欒朗皺眉,奇怪啊,那群人看上去明明就是老宅的人啊。
等車停在方家門口的時候,方意映已經在方家門前等候了,她笑意盈盈地迎上陸滿舟,喊了一聲:“姐夫。”
在看到陸蕭望的一瞬,她愣住了,轉而神色自然地打招呼:“陸二公子。”
陸滿舟鮮少失態,這次是特例,他越過方意映,走了進去客廳中,燈火通明,方卿眠坐在沙發上,右側是孟謝橋,周圍站著四個保鏢,大有黑雲壓城的氣勢。
桌上喝了一半的茶水,方卿眠聽到推門聲,看了過去,在看到陸滿舟的一瞬,她站起來,喊了一聲:“滿...”
沒喊出聲,被孟謝橋按了下去。
“嶽母。”陸滿舟隱隱有些怒氣“您思念女兒,請她回家做客。如今我人也到了,您可以還人了。”
陸滿舟話說的客氣,把綁架兩個字硬生生從嘴裡壓下去了。
“陸大公子。”孟謝橋站起來,看了他一眼,無悲無喜,平靜的詭異,越是這樣,方卿眠反而覺得心裡沒底。
她下午被接到這兒來,本以為是陸家的車,結果來到了方家,孟謝橋倒也沒有為難她,隻是不說話,有人看著,活脫脫的軟禁,她摸不準孟謝橋的意思,畢竟她和方家的聯係少之又少,她幾次試圖離開,都被孟謝橋按下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孟謝橋的意思她要見陸滿舟。
“既然陸大公子來接人了,我也不能攔著了。”她示意後麵的幾個保鏢讓路。
起身的同時,她看見陸滿舟身側站著的陸蕭望,輕笑一聲:“陸二公子也來了?”
陸蕭望眯著桃花眼,掃了一圈,說道:“正巧碰上了,跟大哥一起來接嫂子。”
孟謝橋沒說話,示意方卿眠可以走了。
陸滿舟上前,牽住方卿眠的手,信步跨過中庭,月色下,他牙齒咬著腮幫子疼。
如釋負重般緩慢了一口氣。
“方卿眠。”
方卿眠猛地回頭,月色下,台階上,站著一個女人,身影頎長,是方意映。
“我有話和你單獨說。”她瞧了一眼陸滿舟,又看著方卿眠。
陸滿舟警惕的看了一眼方意映,眼裡的敵意讓方意映想裝聾作啞都不行。
方卿眠拍了拍陸滿舟的手,打圓場,示意他安心。
方意映有分寸,站得不遠不近,在陸滿舟的視線範圍內,但說話的聲音他聽不見。
“姐姐。”
方意映穿著酒紅色的睡衣,外麵罩著一件長款的風衣,雖說入夏,但深夜的風還是有些冷,她燃了一根煙,夾在之間,煙味順這風,飄進方卿眠的鼻腔裡,她聞著有些惡心。
“今天晚上,得罪了。”
煙抽了一半,她緩緩開了口:“今天的事,你彆怪母親。”
方卿眠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方意映笑“我知道你討厭我,恨我,但是你沒辦法,得忍著我。”
“如果你是為了下我臉子,那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方卿眠撣了撣落在她衣服上的煙灰。
“方卿眠,你不要恨母親。”她頓了頓,看了看月色下的方卿眠,又笑了出來:“但是也彆原諒她。”
說罷,她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撚滅,空氣中全是女士香煙的味道:“不要動楚映梨,也不要參和陸家的事。”
這句話不像是勸告或者威脅,更像是提醒。
提醒她,楚映梨和陸家的事千絲萬縷,纏砸不清。
“當年宛市的貪汙案,陸正堂牽涉其中,龐青梅也是,這件事......”方意映的話說了一半,及時打住,留下方卿眠一頭霧水。
“總之,你最近小心一些。”
說罷,她轉身離開。
方意映捋了捋頭發,打開房間燈的一刹那,她嚇了一跳。
“母親。”
她試探著叫女人。
孟謝橋站在窗邊,沒有動靜。
“你過來。”
良久,孟謝橋開了口。
方意映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孟謝橋回頭,一巴掌,方意映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臉上紅了一片。
“母親...”
話沒說完,孟謝橋又是一巴掌。
方意映被打蒙了,紅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孟謝橋,眼睛滲出了一滴淚珠。
“你剛剛,跟方卿眠說了什麼?”
孟謝橋眼裡是不可遏製的怒氣。
“我.....”
“意映,卿眠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怨我,怨你父親,我都認了,你從小到大,方家給你的,都是最好的,卿眠回來,你處處壓她一頭,她的比賽名額,你找人換了,我們縱著你,你要搶陸滿舟,我們幫著你,你想要什麼,我和你父親,哪一次不是儘量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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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謝橋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怎麼樣對她,我和你父親沒有說過半句,甚至你那個賭鬼父親,我們給錢,出力,我親自去交通局施壓,搬出來鄭坤林,讓他們刪了監控,你為什麼還不知足?還要找她?”
“為什麼?”方意映冷笑出聲,尖銳得像是指甲劃在黑板上的聲音:“母親多不問我跟她說了什麼,就先定我的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