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各有誌。
畢竟人家是軍代表,團級乾部啊。
關鍵還沒有禿頭哩。
貝清歡聳了聳肩,把葉小雲丟給她的白大褂穿了起來,口罩也戴上,頭發也包起來,等待友情出場。
結果,五分鐘不到,葉小雲苦著臉進來了。
貝清歡:“我時刻準備著。”
葉小雲:“彆了。人家說,最不相信的就是老中醫!我進來是拿止痛藥。”
貝清歡:“……”
忽然想笑是怎麼回事?
這景代表眼光挺高啊,一個糙漢子,還看不上葉小雲這樣年輕的?
貝清歡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姐妹,這下可不是我不幫你。那我走了啊。”
葉小雲蔫蔫的:“嗯,走吧,有空來看我。”
貝清歡順手一指旁邊的幾個空鹽水瓶:“能拿不?”
“彆全部拿走就行。”
貝清歡就拿了三個,裝在隨身的包包裡先走了。
口罩是紗布的,很難得,既然她戴過了,就乾脆直接戴走了。
走到轉角處的公共廁所那邊,看見有水龍頭,貝清歡停下來準備洗瓶子。
現在隻有母親一個人有穩定收入,能給家裡省點水也好。
才洗了一個,就看見昨天在三號院遇到的那個凶巴巴男人,從醫務室出來。
今天他穿了整套軍便裝,看起來比昨天還要英俊幾分,也更加的嚴肅幾分。
還真是景代表的通訊員啊,剛才陪著景代表一起來的就是他。
要不是剛才聽見葉小雲甜甜地喊另一個人景代表,貝清歡一定會覺得,葉小雲喜歡的是這一個。
不過,她家小雲有思想,不看臉,看職級。
想到剛才葉小雲為了男人耍心思的模樣,貝清歡覺得,自家姐妹,能幫的還是要幫一下。
最主要,這樣的主顧,應該比較有錢吧?
跟葉小雲不好開價,跟人家景代表還客氣啥,賺點錢不是應該的嘛!
貝清歡便抬手打招呼:“哎,通訊員同誌,你來一下。”
正匆忙離開的景霄:“……???”
他還回頭看了一眼。
四周無人。
確定貝清歡喊的是他。
再仔細一看,就是昨天送小菜的那個姑娘。
他認得那雙眼睛和那把聲音。
今天她母親又送過一次小菜。
隻是,送給通訊員陳二槐,還對著陳二槐千恩萬謝,不由分說,塞了小菜瓶子就走。
陳二槐要笑死了,說那天幫著一起把人送醫療室的時候,那大嬸就認錯人了。
不過當時為了做好事不留名,兩個人都沒說明就走了。
不知道那個宴桂芳是打聽了誰,最後錯誤地認為,陳二槐是軍代表。
大概率是因為,陳二槐那天生絡腮胡吧,看著是年長了一些。
這還真是一對親母女,彆具一格又誌同道合的認錯人。
不過,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一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景霄就邁著大長腿走了過去:“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