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河的眼裡閃出光,利落地敬禮:“是!”
醫院裡。
貝清歡先是在各個窗口辦手續奔忙,後來就是傻子似的在手術室外麵徘徊。
好在軍工廠幫忙的人給力,葉小雲和陳醫生也做了一些應急處理,所以到一點的時候,區醫院的何醫生出手術室和貝清歡說處理結果:
“目前來看,算是有驚無險,麵積是大了一點,但是處理得及時,所以先觀察一天,如果沒有惡化,暫時不需要植皮,隻是燙傷的痛苦是免不了的。
她這個創麵,愈合會比較緩慢,痛上三五天是正常的,護理也要非常小心,這大熱天的,如果感染了,就非常麻煩。”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貝清歡連連點頭,又和何醫生商量:
“就是您給看看,能不能給我媽媽安排一個人少的病房,我可以去買一個風扇給她,儘量避免高溫和人群交叉感染。”
“這個不太好說,要看醫院的病房空置情況。”
何醫生眼睛望著遠處,似乎無奈,但更像是瞭望。
貝清歡機敏地把準備好的一小卷錢塞過去:“那請何醫生幫我留意一下。”
何醫生當作若無其事地握住了手心。
錢沒白花。
兩點的時候,宴桂芳被安置在一個四人間,但是另外三張床目前是空著的。
貝清歡鬆了一口氣。
隻是,海口誇下來了,可哪裡去弄一台電風扇呢?
愁人。
宴桂芳在麻醉中發出呻吟,打斷了貝清歡的思緒。
再過個一小時,估計麻醉過後,整個人會痛醒。
貝清歡隻能先拿棉絮蘸了水,給母親潤潤唇,再拿出銀針,給她在相應穴位紮幾針,幫助她再睡久一會兒。
這麼折騰下來,都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了,宴桂芳水米未進,貝清歡也是。
宴桂芳是因為燙傷而限製了飲水和飲食,但貝清歡不是啊。
奔忙一天,要想還有體力繼續陪著,是要吃點東西了。
但現在母親這個情況,還插著銀針,她離不開,隻能先挺著。
貝清歡心裡盤算著,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姐姐貝清淑會不會從彆人嘴裡聽說,從而能主動來看看?
可是等來等去,等到了四點多,並沒有一個熟人過來。
貝清歡無奈,想著去隔壁的病房看看,有沒有誰家的陪護家屬,給點錢就能來幫忙的,她好回家一趟拿些日用品,再想想搞風扇的辦法。
剛走出去張望,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就那“景代表的通訊員同誌”,穿著雪白的襯衫,筆挺的軍綠長褲,左手拎一個大網兜,右手拿一個飯盒子,站在走廊裡四處看。
貝清歡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向他揮手:“哎,哎,通訊員同誌,你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