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是，慕容同學你誤會了。”
高凡強忍著笑意，指了指蘇月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解釋道：
“蘇老師她……她不是被打哭的，她是……被辣哭的。”
“辣……辣哭的？”慕容雪愣住了。
蘇月聽到這話，更是羞憤欲絕，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連忙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當鏡子一照。
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跳！
形象？全沒了！
她手忙腳亂地拿出紙巾，胡亂地擦著臉，試圖挽回自己最後的尊嚴。
可他們這麼一耽擱，林哲那邊，最後十份抄手也已經全部售罄。
“收攤了！各位明天請早！”
伴隨著林哲的吆喝聲，人群發出一陣陣滿足的讚歎和遺憾的歎息，漸漸散去。
高凡和蘇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可惜。
顯然，兩人都還沒吃過癮。
慕容雪看著這一幕，漂亮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那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們……提前離開學校，就是為了……來吃一碗抄手？”
她看看高凡，又看看蘇月，試探性地問道：
“難道不是……蘇老師你覺得高凡同學很有潛力，所以私下裡帶他出來，給他開小灶，練習什麼新的武學嗎？”
“哈？”
高凡和蘇月異口同聲，一臉懵逼。
“你想什麼呢？”高凡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們真是來吃東西的！”
“不可能！”
慕容雪斬釘截鐵地搖頭，她的目光銳利地盯著高凡。
“今天早上在練武場，你用的雖然還是《赤狂刀》，但給人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你對刀法的理解和運用，比以前精妙了不止一個檔次！”
“如果沒有高人指點，絕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進步！”
聽到這話，蘇月也猛地想了起來！
對啊！
她之前就覺得奇怪，隻是被美食衝昏了頭腦，一時間給忘了！
“沒錯！”
蘇月也立刻追問道：“高凡！你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彆跟我說什麼看老板殺兔子就頓悟了的鬼話！我不信！”
高凡看著兩人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不由得苦笑一聲。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他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我真的是看了林哥的演示，有感而發，所以才領悟的！”
蘇月氣得胸口起伏。
“我還親自給你演示過那麼多次！手把手地指出你刀法過於大開大合，勁力分散的毛病！怎麼就不見你改？！”
“那不一樣！”
這一次，高凡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甚至帶著一絲朝聖般的虔誠。
“蘇老師，我承認您很強，您的指點也都是對的。”
“但是……”
他頓了頓，語氣中充滿了感慨。
“您的指點，是站在一個更高境界上，用您的經驗和實力，來告訴我什麼是錯的。”
“我會下意識地覺得，隻要我等我到了你的境界，我也能做到，所以無法引起重視。”
“可林哥不一樣！”
“他給我的感覺……是一種純粹到極致的技巧！是對刀法本身，理解到登峰造極的體現！”
“那種神乎其技的刀法，在他手上，你甚至感覺不到那是一門武學，它就像是……一種本能！”
“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自然，且渾然天成！”
……